一旁的女領導倒覺得先不急。
“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?怎么能走呢?”
眾人這才反應過來。
是呀,他們是因為舉報才來的,不能因為許微晴流產了結果就置之不理了吧。
程清沒想到他們還記得這事兒,當即求饒,“真不關我事兒,許微晴都承認了,我就是被她利用了。”
女領導一言難盡地說,“不管是不是被利用,你就說那信是不是你投的,都已經做了,我們若不給出懲罰,那還有什么公信力?以后又要如何開展工作呢?”
“向隊長,人我們暫時就不帶走了,至于懲罰……,你來決定。”
“行。”向隊長想了想,“許微晴,打掃全村糞坑,以后她就分到糞坑了,并每天寫一份檢討持續到農忙,等她回來了我親自跟她說。”
“程清,上次的事兒你還在觀察期,這次又犯,你也一起去掃糞坑,和許微晴一起直到農忙為止,同樣的,每天一份檢討書,若不深刻重寫,寫不好也重寫。”
南方糧食有兩季,早稻收后立馬播種,下一季的收獲時間在10月份左右。
如今已經8月份了,也就是說她的懲罰最多2個月就能結束,他的懲罰不算輕,但也不算重,為農忙讓路說得過去。
“行,既然如此,咱們走吧,別再有下次了,下次可就沒這么幸運了。”
女領導提了一嘴后,一行人便一起離開了。
-
領導們走了,并不代表這件事兒真的結束了。
鬧了好幾個小時,飯也只做了一半,無論男、女知青們全都是滿腹怨言。
“結束了嗎?真的結束了嗎?這一天天的究竟是要干嘛啊?純折磨咱們嗎?”
王芳和程清可是結過梁子的,此刻直接挑起了事兒,“程清?結束了嗎?”
程清沒想到王芳居然這樣橫,“什么結束了,這事兒真不關我的事兒。”
汪霞不由嗤笑,“不是,你真當那村委會的門一關,我們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嗎?那房子隔不隔音你住了幾年心里不清楚嗎?”
“隔著客廳兩扇門,就是放個屁也能聽得一清二楚。程清,你可真行,那許微晴才來幾天,居然就跟她搞在了一起。”
看著對面眾人打量的眼神,程清臉一紅,“你們別栽贓我,我就是幫忙遞個信罷了,我哪知道是舉報信,我若早知道肯定不會這么干,輕易就能讓人知道是我。”
“更何況我也沒理由舉報他們這些人,干嘛沒事兒給自己拉仇恨。”
許曉彤適時提醒道:“我說工農兵大學沒我份的那天你不在,若你參與了這件事兒,大概率是以為我會靠關系拿到這個名額,雖然你拿不到,可你也不想我拿到,許微晴同樣也不想我回去,你們一拍即合因此舉報我很正常。”
眾人恍然大悟,“是啦,那天你不在,你被大家排擠了,后續沒人告訴你,你自然不清楚。”
這下,甚至連理由都直接找到了。
“可惜呀,臨時組合在一起的,哪有什么信任可言,被她反咬一口,倒也合情合理。”
“下次干這些事兒的時候,找個靠譜的人。別怪我沒提醒你,若不是許微晴肚子有問題,這事兒絕不會這樣輕易的解決,可正是因為她肚子有問題……。”
許曉彤腦袋靠近程清,小聲的說,“這兩個聽不懂人話的人,會不會將事情怪到你身上,那我就不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