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肚子疼的時候,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去找藥。
商聿澤看著她的反應,很是心疼。
她過了二十年被忽視,無人在意的生活,那些傷疤不是一朝一夕能撫平的。
過于懂事獨立的背后全都是不為人知的心酸,被迫成長的代價是渾身的傷痕累累,是千瘡百孔的內心。
商聿澤幾息間收斂自己的思緒,他用手摸了摸碗面,溫度適中,他將碗重新端她面前:“不燙了,喝吧。”
顧清悅的小臉當即就垮了下來,她屏住呼吸,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,囫圇的將紅糖姜水給吞了下去。
商聿澤接過她手里的碗,把早已倒好的溫水的杯子遞到她手里。
顧清悅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水,總算把口中的辛辣沖淡了一些,她吐槽道:“真難喝,這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?”
商聿澤拿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床頭柜上,扶著她躺下,又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。
大燈關掉,只余下床頭的小夜燈在黑夜里散發著微弱的光芒。
空間仿佛被分割成兩半,身后是無盡的黑暗,但這盞夜燈卻給倆人圈出一片亮光。
商聿澤隔著被子輕輕拍著,就跟哄小孩似的:“睡吧。”
顧清悅的手攥著被子,大半張臉蒙在被子,露出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睛,她吞吐道:“要不我們今晚睡一起?”
這大半夜的,商聿澤又累一天了,讓他守著她睡覺,她確實有點于心不忍。
商聿澤眸光平靜,漆黑的鳳眸比他身后的夜色還要濃稠深沉。
顧清悅讀不懂他的想法,急急忙忙的說道:“你要是覺得不行”
‘就算了。’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。
“好。”他的聲音落下,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清晰。
顧清悅微征,等她反應過來,商聿澤已經將她床上的大熊貓扔到了床尾凳上,關床頭燈,掀開被子,躺在她身邊。
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。
顧清悅眉頭皺了皺,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。
有種商聿澤就等著這句話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