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人潑辣、有主見,有和村民打交道的經驗,該硬氣的時候硬氣,該服軟的時候能服軟,惹急了還能耍無賴,跟什么人都能說上話,這份能耐,在梁家村找不出第二個來。
雖然梁倩最初接近程飛只是想在肉聯廠謀一份工作,但在程飛的計劃里,她完全可以擔當更重要的角色。
所以才有了那一夜,縱情酒色的風流。
事后程飛自己都搞不清楚,那天到底是自己酒壯色膽、臨時起意,還是對梁倩這匹烈馬早有所圖?
于己,這是私情,需要把握好尺度,讓這種關系成為自己事業的助力;于公,兩人聯手搭好了臺,接下來戲怎么唱,看梁倩的了。
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自那天被惠琴撞破好事,程飛已經很多天沒見惠琴嫂子了。
惠琴雖然表面上云淡風輕,給所有人都留了體面,但心里的那份羞惱折辱讓她久久不能平靜。所以這十幾天來再也沒在廠里出現過,當然也更不可能去程飛家里找他。
如果說當天她還不確定程飛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誰,那么選舉結果出來以后,她就已經心知肚明了。在梁家村,現在除了程飛,沒人有這么大的能量。
她不禁冷笑一聲,暗自忖度,自己算什么呀?
但惱歸惱,程飛一直沒再出現,是更讓她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“好你個程飛、流氓、王八蛋”惠琴掄起棒槌,在水井邊把剛剛從盆里撈出的衣服當成了程飛,“劈里啪啦”地捶打起來。
“哎喲、哎喲、哎喲好疼啊,嫂子饒命啊!”
惠琴“撲哧”一下忍不住笑了,不用說,除了那個小冤家誰還能這么沒臉沒皮。果然,程飛那張英俊的面孔從虛掩著的大門外面探了進來,沖惠琴一臉諂媚的笑著。
程飛一進門,一溜小跑的來到惠琴面前,左手拎著幾斤肉,右手拎著兩只雞,沖惠琴撅著屁股,說:“嫂子,你使勁打我幾下出出氣,別心疼我!”
惠琴掄起棒槌就要往他屁股上敲。
誰知道程飛往前一跳躲開了,氣的惠琴拿著棒槌站起來就追他。
程飛沒跑出去兩步突然轉身停住了,惠琴一個躲閃不及直接撞到了程飛懷里,程飛順勢丟掉手里的東西,一把抱住了惠琴,任她怎么掙扎就是不松手。
過了一會,惠琴也就不再掙脫,順從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。
“程飛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,我也沒資格管你,我也不敢想和你有什么結果,跟你好是我自愿的!但是有些事你盡量別讓我知道如果不小心我撞見了,你別當沒事人一樣,你別讓我太難堪”
這一番話說的程飛頓時淚目了,自己何德何能,能讓一個女人如此大度地包容著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