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你這座熔爐,能不能把鐵幕這攤死水徹底煮沸。”
……
冰冷。
深入骨髓的冰冷,像無數根鋼針扎進每一寸骨頭縫里。
林夜感覺自己沉在一片無光的深淵里,意識像破碎的冰塊,被刺骨的寒意反復切割。又沖散。
脊柱深處那熔爐的嗡鳴微弱了許多,不再是狂暴的怒吼,變得越發虛弱。
每一次微弱的搏動,都帶來脊柱深處撕裂般的劇痛,不停地提醒著他那非人的異變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絲微弱的光線刺破黑暗,林夜掙扎著睜開眼皮。
此時的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金屬囚籠里。四壁是光滑的合金板,散發著低溫。
身邊沒有床鋪,只有一層冰冷的金屬底板緊貼著他的身體。
b-7靜滯艙,專門關押失控危險品或等待解剖的蟲族樣本的囚籠。
他試圖動一下手指。
劇痛!瞬間從后背炸開,讓他控制不住地悶哼出聲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連抬起眼皮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耗盡了力氣。
但一種全新的感知,卻在這極度的虛弱和劇痛中,重新浮現出來。
他“聽”到了。
不是用耳朵。是用他那異變的脊柱。
隔著厚重冰冷的合金艙壁,他“聽”到了外面走廊士兵巡邏時,合金靴底與地面摩擦產生的細微卻尖銳的震動。
他“聽”到了遠處某個訓練艙內,引擎過載時發出的、常人無法察覺的悲鳴。
他甚至清晰地“聽”到了自己血液在受損血管中奔流!
動態視覺的強化?
不,這是【聲波感知】?
一個模糊卻清晰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。難道熔爐在暴走時強行抽取的狂暴能量,在摧毀訓練艙的同時,也意外地撬動了第二節基因鎖?
就在這時。
“滋啦!”刺耳的電流聲猛地響起!艙門上的通訊器紅燈閃爍,一個蠻橫、帶著毫不掩飾惡意的聲音插了進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