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是主審官?”聽到這話,蕭燼斂去笑意,冷聲道,“若不是,那此舉便是上侵下職,看來,長公主這是想要以權壓人?!?/p>
公堂上,劍拔弩張。
“犯人拒不認罪,難道不該行刑?”長公主喝道,“云侍郎,你既然要徇私舞弊,那本宮自然不能坐視不理,來人,給悅然郡主上拶刑!”
那些衙役全都被寒骨衛擋住了,誰敢動?
長公主眼見著無人聽命,當下一揮手,對自己身后的幾個侍衛道,“你們去行刑,誰若是敢動你們,本宮定不會輕饒?!?/p>
只是,還沒等他們上前,最近的寒骨衛已經動了手。
幾個侍衛只覺得眼前一花,人已經全都飛了出去,有一個還直沖長公主砸了過去。
驚得長公主起身連退了好幾步,若不是身邊有人攙扶,只怕早已經蹲坐在地。
可謂狼狽不已。
先前長公主看著蕭燼處處護著顧悅已經心中不滿,這會又被故意羞辱,當下咬著牙厲聲道,“蕭燼,你包庇重犯,還擅作主張,讓寒骨衛蓄意傷人,對本宮不敬,該當何罪!”
蕭燼淡淡地說道,“本王只是收到消息,這堂上有逃兵,還蓄意謀害皇室郡主,所以,本王帶寒骨衛前來捉拿逃兵齊老鼠?!?/p>
“胡說八道!這人分明就是山匪,何來逃兵之說!”
云擎在這個時候,突然幽幽地開口,“長公主有所不知,先前已經查實,那群山匪的確是當初東郊大營的逃兵,而齊老鼠也親口承認自己跟侯三他們是一伙的?!?/p>
齊老鼠早已經嚇得臉色煞白。
要知道,被人坐實自己是逃兵,那是要禍連妻兒成為官奴的!
他這些年這么拼命,就是為了讓妻兒過上好日子,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?
“而且,侯三也交代了,他們一共三十四人,當日抓獲的二十七人,剩下的都被齊老鼠帶走了,就在剛剛,那些山匪已經全部被捉拿歸案,他們也全都承認自己曾是東郊大營的士兵。”
云擎有些小得意。
他有證據,方才故意不說,就是為了這一刻。
這會都傻眼了吧?
“這些是證詞?!痹魄媾e起案幾上的一沓證詞說道,“那些人交代,他們聽命于齊老鼠,連夜去掘墳毀尸,為的就是嫁禍給郡主,齊老鼠,你還不如實招來?”
“大人,小人冤枉!”
齊老鼠早已經被這堂上接二連三發生的變故嚇得如同驚弓之鳥。
這會聽到云擎一拍驚堂木,登時跪伏在地,不斷磕頭求饒。
“小人所做之事都是奉東宮之命!”
“說到底,小人與郡主和楊家都無冤無仇,若不是聽令行事,怎么可能做這等有損陰德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