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息民怨。”蕭燼坦然說道,“皇上,悅?cè)豢ぶ髡f話直白,但不得不承認,她說的是事實。”
太子已經(jīng)失去了民望,這對于儲君來說,是大忌。
皇上捏了捏眉心,只道,“朕明白,可是悅?cè)徊辉摪咽虑轸[大。”
蕭燼垂眸不語。
如果顧悅不把事情鬧出來,那么事情的結(jié)果與以往不會有太大的區(qū)別。
可對于顧悅來說,不是她死就是他亡的結(jié)局,為何要退讓的人非得是她呢?
“朕的確疼悅?cè)唬商邮请薜膬鹤印!被噬嫌挠牡亻_口,“若是罰了悅?cè)唬綍r候太后必然又要責怪朕,可朕又何嘗不為難?”
“皇上,也并非只有太子這么一個皇子。”蕭燼平靜地說道,“而且皇上正值壯年,就算再培養(yǎng)一位儲君也并不遲,如郡主所言,此事牽扯數(shù)十家貴女清白聲譽,御史臺不會就此作罷。”
彈劾不過才是剛剛開始。
若是皇上遲遲不做出選擇,那么那些死忠的臣子是真的有可能血濺朝堂。
“此事,交給你去審吧!”良久,皇上微微嘆了口氣,低聲道,“查清一切之后,來見朕。”
蕭燼應(yīng)了。
他很清楚,皇上將事情交給了他,意味著太子再無翻身的可能。
“顧悅!”
另一邊,皇后和長公主追上了顧悅。
“你是不是瘋了?”
“當初你與楊家決裂,又與本宮斷絕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又想毀了太子,這對你來說到底有何益處?”
顧悅停住腳步,轉(zhuǎn)身看著她們,似笑非笑地應(yīng)聲,“圖我高興,如何?”
“你……”
長公主差點被氣得仰倒。
她設(shè)想過很多種可能,卻從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。
“郡主。”皇后此刻看上去倒是十分平靜,只道,“本宮以一座礦山,換太子一條命,還請郡主高抬貴手,放他一馬,如何?”
皇后的母家實力雄厚,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顛覆的,所以她篤定顧悅不會與她撕破臉。
長公主猶豫了下,也開了口,“本宮也可以拿十間鋪子,只要你放過太子。”
所有人都很清楚,太子的這些事都是顧悅宣揚出去的。
若是顧悅改了口,也許就有轉(zhuǎn)機。
顧悅笑了,問道,“你們想讓我怎么做?”
“只要你承認,太子的事是你一手謀劃,那些山匪也并非逃兵,只是你雇來陷害太子的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