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將郡主帶回去,到時候就說我們已經(jīng)查清楚此事與郡主毫無關(guān)系。”何其低聲道,“只要這些人進(jìn)了天牢,還不是任由咱們說了算?”
云擎冷眼瞧著何其,并未說話。
“侯三爺。”就在這個時候,顧悅已經(jīng)走到了侯三爺面前,看著鮮血淋漓的他,淡淡地問道,“你說,你的主子是我?”
“郡主,屬下真的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。”侯三爺畏畏縮縮,好像被顧悅嚇到了一般,垂首說道,“屬下知道郡主絕不會留我們這些人的性命,可我們也不愿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,求郡主恕罪。”
“所以,你們就不是普通的山匪。”顧悅看著侯三爺,平靜地開口,“這么多年,都是我花了銀子雇你在這里打家劫舍,禍害良家女子,對嗎?”
侯三爺有些遲疑,可事到如今,他也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點(diǎn)頭應(yīng)是。
“既然侯三爺這么說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顧悅轉(zhuǎn)身走到云擎面前,朗聲道,“云大人,我才剛回京,卻有人冒用我的名義雇傭侯三爺為非作歹,還請大人查清楚此事,還我一個公道。”
侯三爺頓時臉色一變。
他只顧著污蔑顧悅,卻忘了她才剛剛回京的事,當(dāng)下立刻想要解釋,卻被顧悅再次打斷。
“最關(guān)鍵的是,侯三爺帶的這些人分明都是軍中的架勢,云大人還是去查查,這伙山匪出現(xiàn)前,哪個軍隊(duì)有逃兵吧!”
逃兵!
聽到這個詞,侯三爺手底下的那些兄弟頓時都不樂意了。
要知道,世人最看不慣的就是臨陣脫逃之人,更何況是在戰(zhàn)場上?
一旦被打上逃兵的印記,那別說他自己會被打死,就連父母兄弟都要被牽連發(fā)配最苦最窮的地方去,所以這對于普通人來說,絕對無法接受。
“三爺,當(dāng)初你帶兄弟們出來的時候,明明許了我們?nèi)蘸髸s華富貴的!”
“就是,若是成了逃兵,那日后怎么跟我爹娘交代!”
“三爺,你說句話啊!”
“都閉嘴!”
手底下人的沉不住氣,讓侯三爺先前的計劃全都打了水漂。
此刻的他惡狠狠地盯著顧悅,試圖在這個時候繼續(xù)咬著她不放。
“郡主……”
“侯三爺是說,許你們榮華富貴的也是我?”顧悅卻突然開口,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笑著問道,“當(dāng)初我可是連郡主都不是,就隨口許諾一句話,侯三爺都能信?”
這話,怎么聽都站不住腳了。
“而且,我既然能容你到現(xiàn)在,你以為我什么證據(jù)都沒有?”
侯三爺怔愣之時,素冬已經(jīng)帶著人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。
“小姐,找到了。”
說話間,素冬已經(jīng)讓人將侯三爺老巢里藏著的,那些早已經(jīng)蒙灰的盔甲和與一些書信,全都放在了云擎面前。
侯三爺頓時開始拼命掙扎,怒聲道,“這不可能,你怎么會知道……”
“我怎么會知道你藏東西的地方?”顧悅當(dāng)下笑了起來,毫不在意地說道,“侯三爺,你不會以為我任由你在這里潑臟水,是怕了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