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后齒頰留香,讓人回味無窮。
虞籍同樣也很喜歡這道菜。
接連幾筷子下去,便已見底。
庭院內(nèi)座無虛席,觥籌交錯。
從司馬長青開始挨個祝酒。
輪到顧明知時,他特地頓了頓。看向庭院最后面,都是些衣衫襤褸的老人,有的還是缺胳膊短腿。
“王爺準(zhǔn)備的飯菜的確不錯。”顧明知舉起酒樽,“此次設(shè)宴款待,準(zhǔn)備得也都好。只是臣有一事不明,為何如此重要的宴席,還有這么多奴仆庶民?王爺莫非是在羞辱吾等?”
他們都是從涇陽趕來的,本就非常拘束。被顧明知這么說后,更是不知所措。一個個低著頭,都不敢說話。
“顧大人瞧不起他們?”
“并非瞧不起。”顧明知抬手作揖,認(rèn)真道:“我認(rèn)為尊卑有序,不可混淆。陛下昔日舉辦千叟宴,乃是為彰顯仁德之心。寧王剛剛上位,便要效仿陛下招攬民心,不知是何用意?”
“顧愛卿,言過了!”
奉帝放下酒樽,冷冷呵斥。
寧闕則是毫無波瀾,笑著道:“他們皆是涇陽人,且三代皆有軍功傍身。顧將軍征戰(zhàn)沙場,靠著士卒悍不畏死才有今日官爵。同樣的,我寧王府也是以軍功立足。本王繼承王位,也不該忘記這些人,自然要邀請他們共同赴宴。怎么,顧大人現(xiàn)在官爵高了,便瞧不上這些士卒?”
“你……”
“爹!”
顧淵蹙眉搖頭。
顧明知這才消停下來。
這話可不能亂說!
顧淵以后還要領(lǐng)兵的,若這事傳出去,誰還會給他賣命?
軍心若是散了,那可就完了!
顧淵接過話茬,笑呵呵道:“今日是王爺設(shè)宴,邀請賓客也當(dāng)由王爺做主。光這么喝酒,感覺也沒什么意思。正好虞太師也在,吾等不如行酒令助興,不知王爺意下如何?”
“沒問題。”
寧闕則是皮笑肉不笑。
他知道,顧淵這是在給他挖坑呢。
不過,他會害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