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啊——!”
一股仿佛烙鐵燙在皮肉上的劇痛瞬間炸開!遠超鋼爪撕裂時的痛楚!
孔羽渾身劇震,牙關緊咬,喉嚨里發出壓抑不住的痛哼,身體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縮。
耗子嚇得往后一縮。
“鬼手閻”卻像沒聽見,渾濁的眼睛里毫無波瀾。
他枯瘦的手指沾著那滾燙粘稠的黑膏,極其用力地、近乎殘忍地將藥膏狠狠摁進傷口深處,
揉搓著翻卷的皮肉!動作粗暴得像在填塞破口袋!
劇痛如同海嘯,一波波沖擊著孔羽的神經,眼前陣陣發黑,全靠一股狠勁死死撐著才沒昏厥過去。
糊完藥膏,老頭又不知從哪摸出幾根粗大的、閃著寒光的大號縫衣針和一團看不出原色的粗線。
他沒有消毒,甚至沒擦手,就那么捏著針,像縫補破麻袋一樣,對著孔羽翻卷的皮肉,狠狠扎了下去!
“噗嗤…噗嗤…”
針線穿透皮肉的聲音在死寂的小屋里格外清晰。
每一針下去,都伴隨著孔羽身體無法抑制的痙攣。
汗水如同小溪般從他蒼白的臉上淌下,砸在布滿灰塵的地面。
他死死咬著牙,嘴唇被咬破,滲出血絲,硬是一聲沒吭,只有粗重如破風箱的喘息在狹窄空間里回蕩。
耗子看得面無人色,胃里翻江倒海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,“鬼手閻”終于打上了最后一個丑陋的結,用一把銹跡斑斑的小剪刀剪斷了線頭。
他隨手從旁邊扯過一塊同樣骯臟的、帶著可疑黃褐色污漬的粗布,
囫圇蓋在孔羽那被黑膏覆蓋、又被粗線粗暴縫合的傷口上。
“滾吧…三天…別沾水…別找死…”老頭沙啞地吐出幾個字,
便不再看他們,佝僂著背縮回陰影里,如同融入了黑暗。
孔羽幾乎虛脫,渾身被冷汗浸透,像剛從水里撈出來。
他靠在耗子身上,大口喘著粗氣,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下那火燒火燎、又麻又痛的新傷。
他顫抖著,再次從兜里掏出那沓薄了一些的錢,抽出一張百元新幣,塞給同樣驚魂未定的耗子。
“三色錦雞…你之前說過…我沒記錯老狗巷有專業的獵隊…”
他的聲音虛弱嘶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耗子看著那張嶄新的鈔票,又看看孔羽慘白如紙卻眼神執拗的臉,狠狠一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