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罵一聲,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,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怒。
他迅速檢查了一下孔羽的脈搏和氣息,臉色更加陰沉。
失血過多,體內氣血更是紊亂狂暴得如同即將爆炸的鍋爐!
他猛地抬頭,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刀子刺向耗子
“說!怎么回事?!誰干的?!”
耗子被那眼神嚇得魂不附體,結結巴巴
“不…不知道…他…他好像去打了黑拳…回來就這樣了…還…還生吃了一只怪雞…然后就倒了…”
“黑拳?生吃?”
劉鎮山眼中寒光爆射,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時候。
他強壓下殺人的沖動,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,倒出兩顆溫潤的褐色丹藥,粗暴地塞進孔羽嘴里,
又示意弟子拿來水強行灌下一點送服。
“抬走!回武館靜室!”劉鎮山厲聲下令,語氣不容置疑,“小心傷口!快!”
兩個弟子小心翼翼地將孔羽抬上擔架。孔羽在顛簸中發出一聲無意識的痛苦呻吟。
劉鎮山站起身,冰冷的目光最后剮了一眼耗子
“今天的事,給老子爛在肚子里!要是讓老夫聽到半點風聲…”
他后面的話沒說,但那森然的殺意讓耗子如墜冰窟,拼命點頭。
劉鎮山不再理會這個無足輕重的小混混,轉身帶著擔架,迅速消失在老狗巷深處。
耗子癱坐在冰冷的地上,渾身被冷汗浸透,只感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。
天一武館后院,“沉心”靜室。
厚重的石門緊閉,隔絕一切。
濃烈的血腥味、刺鼻的藥味和洗髓丹的草木清香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。
幾盞油燈的火苗不安地跳動著。
孔羽被安置在冰冷的石床上,身下墊著干凈的紗布。
劉鎮山親自動手,用帶來的上等金瘡藥和干凈布條,替換了那骯臟的黑膏和粗劣的縫合,重新包扎了傷口。
看著那三道依舊猙獰的傷口總算不再大量滲血,劉鎮山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絲,
但眼中的陰鷙更濃。他檢查了孔羽的狀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