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禮部尚書的空缺,只能暫時這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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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鎮撫司詔獄,陰森的牢房內。
溫體仁雙腿盤坐在干草堆上,一言不發。一句話也不說。
他當然明白,自己被錦衣衛抓。那就是被東林黨連累。
自己根本沒有,派刺客去北海。刺殺崇禎皇帝。
他也不會這么傻,冒著天下之大不韙。
干掉朱由檢,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自己只要死不承認,還有可能活著出去。
如果承認刺殺,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許顯純手里拿著一個棗木食盒,走了進來。身后還跟著北鎮撫司詔獄的牢頭。
“把門打開,我給溫大人送飯。”許顯純轉過頭,看了一眼牢頭。
“是,許大人。”
牢頭連忙拿出一大串鑰匙,插入鐵鎖。
溫體仁緩緩睜開眼睛,注視著許顯純,問了四個字:“送我上路?”
“哈哈,溫大人誤會了。”
“現在還沒有定罪。你只是罪員,不用戴刑具。”許顯純走進牢房,空氣陰暗潮濕。還有一只老鼠鉆了出來。
“這就是普通的菜飯。”
“溫大人不是東林黨,也沒有得罪過干爹(魏忠賢)”
“這次的案子,就是被牽連了。”
許顯純放下食盒,打開之后。拿出兩碟小菜,一份六必居的醬菜,一壺米酒。
溫體仁動也不動,十分冷靜:“許大人。能不能告訴我,是陛下想要我的命?還是你干爹魏忠賢,想要我死?”
許顯純笑而不語,伸手指向醬菜。
“這是六必居的醬菜,當年的嘉靖皇帝。特別喜歡吃。”
“內閣首輔嚴嵩,把持朝政二十年。為了孝敬嘉靖皇帝,每一年都會讓六必居送到府上。”
許顯純緩緩開口,走到溫體仁面前,淡淡道:“溫長卿,你的祖籍浙江烏程縣。那是江南,東林黨的大本營。”
“溫大人,還不知道吧。浙江的官場,背著陛下。搞出改稻為桑,將農民的稻田,改為桑田。多種蠶絲,賣給絲綢商。”
溫體仁面色大變,瞳孔驟然收縮。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“溫大人,做官要和光同塵。”許縣純緩緩開口,沉聲道。
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,那就是告訴溫體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