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那些年在裴家,裴歡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艱難。
這樣的偏袒和比較,包括親媽對她的態度,裴歡早就習慣了,心已死,也無所謂。
風夢月引到大家去坐,剛坐穩,外面來了一輛大g。
沈厭到了。
于情于理該裴歡出去接,她剛動,一抹白影從她身邊像風一樣的竄出去,伴隨著嬌甜的聲音。
“哥哥來嘍。”
裴歡,“……”
風夢月哈哈笑,“我這女兒太黏她哥了,兄妹感情是真好。”
裴董事長笑容一閃,感懷悲痛,“那真好,兄妹就應該團結友愛。”
“……裴哥,我不是想提起你的傷心事,抱歉,書臣的事我們也很難過。”
“沒事兒,你也沒說什么,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裴歡也走了出去,她站在屋檐下。
夕陽像一個巨大的網子,籠罩著這如夢似幻的山莊。
花朵搖曳,微風徐徐。
很美的風景。
風純的白裙子和沈厭的白襯衫果然很搭,他們像一對璧人,相視對笑。
沈厭從后備箱抱出一束99朵的玫瑰花,風純順勢接過來。
沈厭低笑,“這是給你的嗎?這是你嫂子的。”
“那我的呢?”
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。”
沈厭又拿出一束百合,“抱你自己的。”
風純說,“哥,我的百合,你給我抱進去吧,我把嫂子的玫瑰拿進去,我交給她。”
“想得美,這個殷勤得我來獻。”沈厭把玫瑰花抱了過來。
風純抱著百合撅嘴,她順勢把手放進了沈厭的掌心里,沈厭拉著她往進走。
多般配的一幅畫。
登對的衣服,登對的人,都抱著花,又手拉手。
有多少兄妹走路是這樣的?
裴書臣沒有對裴書雅這樣過,也沒有對她這樣過。
而沈厭不覺得這么做不合適,包括風純靠在他的肩膀上走路,他也覺得很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