羲靈唇角勾起,又很快壓下,輕哼了一聲。
謝玄玉看向她手中抱著的書冊,“需要我幫你拿嗎?”
他伸手接過書冊,羲靈順勢解下身上的斜挎包,踮起腳尖,背在了他身上,“幫我背著,有點重。”
淺金色的斜跨小包,上面繡著金色的茶花紋路,挎袋上點綴著寶石裝飾,墜著一串鈴鐺,一看便是女兒家的東西,掛在謝玄玉身上,與他一身偏冷雋的氣質相沖,哪里都格格不入。
羲靈抱xiong,滿意地看了一眼,“走吧。”
貓公跟在他們身后,“小青鸞,你這袋子掛著鈴鐺,走一步都有響聲,那些靈修們都在偷偷看你們。”
羲靈道:“看就看嘛,大家都看到謝玄玉聽我話才好,別說你的主人,就是你也是要幫我干活的,他今日無事來獻殷勤,明顯是覺得哪里對不起我。”
走了這么久,二人終于談到了正題。
謝玄玉道:“關于前夜的事,我的確要和你道歉。”
羲靈秀眉微挑,看向他。
謝玄玉側過臉:“你昨日問了我什么,你還記得嗎?”
羲靈記得,她問了:她是不是沒有很沒有魅力小鳥,無法讓謝玄玉提起興致?
謝玄玉道:“其實是我有問題,心里無法一下跨過有些坎。”
“什么心里上的坎?”羲靈道。
謝玄玉對著少女的眼睛,沒有直接開口,只道:“我們一族,對這種事尤為保守。”
羲靈“哦”了一聲,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,只是我當時才醒來,有些掛不住面子,有點惱羞而已。”
她那時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風,但回來后冷靜下來,倒也覺得并無所謂。
那一夜,她喝了催情的酒,理智被酒摧毀,異常主動地去撩撥他,但也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。
欲望有就有了,去滿足那便是了,沒有什么可害臊的。無論是男女之事,亦或是通過修煉,在弱肉強食的靈界立命,都不過是滿足自己渴求的手段。
他們翼族生來自由,自在隨心,比如貞潔名聲一類,根本無足輕重。
但架不住,有的靈族格外在乎。比如面前的男子。
羲靈蹙了蹙眉。
那自己生辰那夜,他怎么就輕易答應和自己做男女之事了……
她腦海中僅存的生辰那夜的畫面,他分明在床榻上主動得很,莫非那晚他也喝醉了?
正想著,二人已經到了練武地,場地外已經圍了不少人。
羲靈后知后覺回神:“你不是不參加符篆比試嗎,怎么還和我一同來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