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。”
“我愿意離開你,也不要你的錢。
我只要你一句保證。
不管誰問你,你媽也好,方欣愛也罷,關于我們離婚財產分配情況一律告訴她們不方透露,實在想知道可以讓她們來問我。
你能為我做到最后這一件事嗎?”
樂意儂見顧天珩沉默不語,主動示弱。
“你剛剛也聽到了,我在樂家生存本就困難,離婚之后,會更難一些。
如果我真像我父親要求的那樣,什么也不要,回到樂家只會被碾壓得更慘。”
“我可以給你錢,你拿著錢離開樂家,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?”
顧天珩不理解,樂意儂自嘲苦笑。
“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才在樂家生活的?
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,我爸拋妻棄子,我哥沒人管,在醫院被人販子抱走,一年多才被警察救回來。
我生出來就欠我媽的,也欠了我哥的。
我媽送我到我爸身邊,是為了向我爸討債,順便惡心我繼母。
對方欣愛來說,我是破壞她家庭的討債鬼。
對我媽來說,我欠她的永遠還不完。”
“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。”
“和你說有什么用?糟糕的身世換不來愛和尊重,只會讓你更輕視我。
我們是夫妻,我要你愛我尊重我,不是可憐我。”
顧天珩的胸口像有呼呼的大風吹過,內疚在他的心口上灼燒了一個洞。
“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。
如果這件事對你很重要,我可以向你保證,不告訴任何人。
其實我可以給你……”
“不用,你什么也不用給我,當初你媽給過我兩百萬。
我想過要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,必須把那筆錢還給她,現在不用還了。
那兩百萬就當是我在你家當了一年保姆的工資。”
這句“保姆”,顧天珩覺得很刺耳,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。
樂意儂把一本結婚證放在桌上,推到顧天珩面前。
“這是我的那本,你仔細看看,這是假的。
我今天去見過你哥,他告訴我,當初他讓手下人操辦的,沒想到手下人辦的是假證。
所以我們……根本沒有婚姻關系,也不需要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