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江家內院,殺戮仍在繼續。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,令人窒息。
江家眾人大多血性十足,一位年邁的老仆被捆綁在刑架上,形容枯槁,白發凌亂地散落在布滿血污的臉上。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皮鞭抽得破爛不堪,條條血痕交錯,鮮血順著刑架緩緩滴落。
面前,一群兇神惡煞的敵人正輪番對他嚴刑拷打。皮鞭呼嘯著落下,每一下都在他瘦弱的身軀上留下新的傷痕,但他卻如磐石般堅毅,始終緊閉雙眼,咬緊牙關。敵人惡狠狠地逼問傀儡和傀儡術的下落,回應他們的,只有死一般的沉默。即便氣息奄奄,生命如風中殘燭,他也絕不吐露半個字,心中只有一個信念:守護江家的秘密,絕不能讓惡徒得逞。
另一邊,江熙的父母在遭受了無盡的酷刑后,早已無力反抗。兩人相互依偎,眼中滿是絕望與牽掛。
江父望著身旁同樣虛弱的妻子,聲音微弱卻飽含深情:“孩兒他娘,咱們怕是撐不下去了。”江母淚如雨下,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丈夫的手:“是啊,可熙兒還不知怎樣了,希望兩具傀儡能帶他逃出去……”
見嚴刑逼供無果,敵人只能自己動手搜尋。一隊身著道袍的修士在江家內院四處翻找,似乎在尋覓什么寶物,就連地板磚都幾乎被掀了個遍。
“說起來,這江家能有什么值得師傅如此大動干戈的?要法器沒法器,要秘籍沒秘籍。”說起秘籍,一位滿臉麻子的修士頓時火冒三丈。
進入江家后,麻子如同其他猛虎宗修士一樣,四處搜刮。江家宅邸廣闊,有數百棟獨宅。他翻遍各處,終于在一處老宅中發現了一個地窖。地窖隱藏得極為隱蔽,讓麻子滿心以為找到了寶貝。
可當打開地窖入口時,一股刺鼻的異味撲面而來,差點把他熏倒。原來地窖里儲存了大量尿液,用作肥料。
麻子不甘心,在異味中堅持了三天,終于在一處碎磚下發現了暗閣。打開暗閣,里面是幾副竹簡。竹簡幾乎已經腐爛,他仔細辨認,才發現不過是些常見的修真基礎心法,其中最強的一本,也只是個小火球術!這讓麻子氣得七竅生煙。
“你還算找到本能和修真沾邊的,我更倒霉。”另一位修士訴苦道,“我找了七天,在一個江家花袍老者家中,翻出一本《海王秘籍》。那老者還把這書裝裱了三層,當成寶貝!怪不得那老頭一大把年紀了,還有鄰家婦女往他家跑!”
“哎,你把那本《海王秘籍》藏哪兒去了?怎么不拿出來分享分享。”其他修士紛紛調侃道。
“是啊,老子都快四十了,追了好多個女人,卻總是被發好人卡,正需要學習學習呢。”一位禿頂中年男子哀嘆道。
“說到妹子,怡紅樓有幾個還不錯。”突然,一位修士兩眼放光地說道。
“你這什么眼光?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,審美都下降了。”一人立刻反駁道。來到這貧瘠之地,眾人白天拼命搜刮,晚上便結伴去附近尋歡作樂,排解壓力。
“一群廢物,找到傀儡和傀儡術了嗎?”這時,一位身著深棕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。此人看似走得不快,實則瞬息即至,身后跟著一群人。
他便是猛虎宗三長老陳空,道號龜真人,也是江尋的師傅。陳空體態臃腫,身高六尺,鷹鉤鼻下一雙陰狠的眼睛,讓人望而生畏。
“稟告師傅,弟子們掘地三尺,也沒找到傀儡。怕是江尋那小子騙了師傅,這江家根本沒有什么傀儡。”
“放屁,看看這個是什么!”陳空怒斥道。側后方一位身著江家服飾的猥瑣男子,變戲法般變出一具老鷹模樣的傀儡。傀儡的羽毛由精鋼打造,閃爍著灰黑色的光芒。
“恭喜師傅如愿找到傀儡!”麻臉修士立刻諂媚道。
“江靈道友識時務,將藏起來的傀儡獻給師尊。”跟在陳空身后的一位黃毛師兄高聲說道。看來江家出了叛徒,交出了一具傀儡。
“陳空輕撫老鷹傀儡,滿意地問道:“江靈,你們江家應該不止這一具傀儡吧?”
“回稟大人,最好的兩具,前幾日護送江家那孽種江熙逃離了。另外,江家祖傳有傀儡術,但需要像您這樣修為高深的高人,才能領悟駕馭。小的從未見過,想必被家主藏在逃跑的兩具傀儡身上了。”
“哦,那江熙現在何處?”
“江尋或許知曉,他負責追殺江熙,往北邊去了。”又是麻臉修士搶著回答。
“事不宜遲,江靈,速速駕馭這具傀儡,帶我去找江尋。”陳空殺伐果斷,立刻下達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