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那里的峰主玄月仙尊,脾氣古怪,修為高深莫測,上一個惹她不高興的長老,現在還在北海當冰雕呢……”
“這孩子……可惜了啊,多好的苗子,這下修仙路算是走到頭了。”
蘇白臉上的完美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。
虛無峰?什么玩意兒?魔尊給的情報里壓根沒提這個地方啊!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冷門部門嗎?
不過他轉念一想,也好。
越是冷門,越沒人關注,越方便他這個臥底暗中行事。
“呵,一群凡夫俗子,怎知我輩臥龍之志?”蘇…白內心自我攻略,“此乃天助我也!”
他正這么想著,一股無法形容的、冰冷到極致的氣息從天而降。
并非那種霸道絕倫的威壓,而是一種……絕對的、死寂的、仿佛連時空都能凍結的虛無感。
全場所有修士,包括那位白胡子長老,都在瞬間躬身行禮,頭都不敢抬。
“恭迎玄月仙尊!”
蘇白也跟著低頭,但作為一名專業臥底,他必須在第一時間確認頂頭上司的信息。
他悄悄抬起眼皮,只看了一眼,便如遭雷擊。
一個身著月白宮裝的女子靜靜地懸在半空中。
她沒有釋放任何靈力,也沒有刻意展露威勢,但蘇白體內的魔道本源功法《天魔解體大法》,卻像見了祖宗一樣,瞬間從一條潛伏的毒蛇,變成了一只瑟瑟發抖的土撥鼠。
那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戰栗!
蘇白見過他們的最高統治者,那位一念可令山河破碎、血海滔天的魔尊。
魔尊的威嚴是暴虐的、外放的、充滿侵略性的。
而眼前這個女人,她的氣息是內斂的、歸于虛無的,仿佛她本身就是“道”的具象化,是規則本身。
在她的面前,魔尊那點威壓,簡直就像是村口惡霸在關公面前耍大刀。
這女人到底是什么級別的存在?!
返虛?不對!合道?也不像!
這根本就不是這個新手村該出現的終極boss!
魔尊,你個老六,你是不是把我送到敵方總指揮部了!
蘇白感覺自己渾身的魔氣都在瘋狂倒灌,幾乎要從天靈蓋噴涌而出,當場表演一個魔化變身。
他嚇得魂飛魄散,拼了老命運轉起那本只學了三腳貓功夫的《仙門正氣訣》,強行將沸騰的魔氣壓回丹田。
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