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只是過路的行腳,因為太晚了,才在這里歇腳,準(zhǔn)備明早過虎嘯林。”
車把式七分真三分假地回應(yīng)道。
“出來,別耍花樣,否則,爺爺一刀剁了你們!”
車把式駕車,慢吞吞地離開了小樹林,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眼前。
看著車身上的標(biāo)記,這群蒙面人下意識圍攏過來,染血的長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。
“原來是長安城里的車行啊。”
為首的壯漢點了點頭。
“車上都什么人?把簾子拉起來!”
寧闕伸手拉開車簾,坦然對上了壯漢審視的目光。
“呸!真是倒霉,原來是兩個窮酸書生!”
想了想,壯漢繼續(xù)說道。
“先跟我們上山!等到事情弄清楚之后,自然會還你們一個自由!”
“但是!”
說著,他扛起手中的巨斧。
“要是敢在爺爺面前耍小聰明,保管叫你們?nèi)祟^落地!”
沒奈何。
馬車被裹脅在這群人之中,朝著虎嘯林的深處而去。
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,終于到達(dá)了一處山頭。
進(jìn)了山頭,彎彎繞繞又上了山,寧闕和李明達(dá)來到了一處寫有“聚義廳”的建筑里。
至于車把式,在上山之后就跟寧闕他們分開了。
“大當(dāng)家的,人我們?nèi)冀o殺了,但是半道上,讓兩個窮酸書生,給看了個正著,殺不殺?”
壯漢對著屏風(fēng)里的一道身影問道。
“都什么人?”
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,明明應(yīng)該是很粗獷才對,但聽著卻溫婉如玉。
沿用后世的說法,就是煙熏嗓。
“一個是北麓書院的,名叫寧闕,還有一個有官職在身,都察院的御史,叫李明達(dá)。”
“寧闕?”
聽到這個名字,屏風(fēng)里的身影忽然站起身來。
“問問,是不是最近風(fēng)頭很勁,寫詩很出名的那個寧闕。”
“不必問了,在下就是。”
不等壯漢開口,寧闕便主動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