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賤蹄子,禍害一個不成,還想要禍害三個!”
“壞透了,比我們還壞。”
“抽她,讓她清醒清醒!”
楊賴子的巴掌帶著風聲落下,夏知鳶被抽得跌坐在泥水里。
月光透過玉米葉的縫隙,在她臉上投下交錯的陰影,三個男人的咒罵聲和撕扯衣物的聲音在夜色里回蕩。
當她渾身狼狽地爬回知青院時,后脖頸還殘留著被煙頭燙過的灼痛。
她知道,一定是林染染給了這幾個無賴好處,他們才這樣對自己!
此后的日子,夏知鳶每天都要在破曉前偷偷換藥。
她用布條將腫脹的臉纏得嚴嚴實實,在烈日下彎腰插秧時,后背上的傷口總會被汗水腌得生疼。
夏知鳶恨死林染染了。
她想弄死林染染,可紀君驍派1隊的幾個人暗中監(jiān)視她,晚上她又被那三個無賴纏到半夜,她實在是無分身之術。
林染染越來越深得民心。
今天這家給她送吃的,明天那家給她送喝的,2隊跟3隊的人有好吃的全都想到她。
因為林染染大公無私,1隊有的,2隊跟3隊也慢慢發(fā)展跟上了。
沼氣池建起來了,養(yǎng)殖場也搞起來了。
2隊跟3隊的繡花鞋和竹制品林染染也全都收購了,還讓楊阿四三人每次跟著紀君善進城去賣東西。
畢竟那幾人勞動時喜歡偷懶,林染染這一波操作,無疑是讓大伙多拿公分,大伙自然是沒啥意見。
夏知鳶威脅陳靜散播林染染的壞話。
事到如今,她身邊能利用的人也只有陳靜了。
陳靜死活不從,“小夏,你變得越來越恐怖了,林書記可是村里的恩人,若不是她,咱們的日子能過得這么好?你不要忘記了,你繡了好幾雙鞋讓我拿去跟她換錢,雖然用的是我的名譽,但她那么聰明之人,怎會想不到?可她還是給我換了,你怎么能做那種忘恩負義之人?”
夏知鳶一巴掌甩她,“你以為林染染是什么好人?她就是讓我們給她打工的,那些刺繡品和竹制品,她可是拿了大頭,就從指縫露那么一丁點給我們。”
陳靜挑眉:“做生意哪有不賺點辛苦錢的?再說紀三哥他們每次進城都得耗一整天,深更半夜才摸回村——既沒上工掙工分,又得搭上進城的腳力和口水。要是連這點差價都不賺,難不成讓他們喝西北風當‘楊白勞’?”
夏知鳶又想打她,陳靜迅速捉住她的手腕,反手就是一記耳光。
夏知鳶當場愣在原地。
“陳靜,你敢打我?”
如今她這個樣子,人不人鬼不鬼的,大伙都對她避而遠之,只有陳靜對她不離不棄,她一直以為,陳靜怕她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連陳靜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。
陳靜實在是受夠了,“小夏,我真心待你,可是你呢?最近對我非打即罵,我受夠了!”
夏知鳶哪里肯服氣,揚手便要甩她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