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君驍來不及思考,照做。
“老公,快,來不及了!”
紀君驍迅速沖向不遠處的木屋,找到包被跟剪刀。
等他躍入水中時,看到孩子的頭已經(jīng)露出來了。
紀君驍心疼得直掉淚,“染染”
“我不疼,你雙手接住孩子。”
說來也神奇,在空間里,剛才在外面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竟奇跡般消散,只剩隱隱酸脹。
紀君驍笨拙地伸出雙手,當(dāng)溫?zé)岬男∩淙胝菩牡膭x那,他喉嚨發(fā)緊:“大寶出來了,出來了,染染,你好偉大。”
他帶著哭腔,嘴角卻忍不住上揚。
“把臍帶剪掉,快,老二又要出來了。”
林染染急促的催促聲讓紀君驍回過神來。
他顫抖著拿起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斷臍帶,隨后將裹著包被的孩子輕輕放在岸邊。
就這樣,在溪水的見證下,他手忙腳亂地剪掉一個個孩子的臍帶。
直到剪掉第三個小生命的臍帶,他長舒一口氣。
他將筋疲力盡的林染染摟入懷中,在她額頭落下輕柔一吻:“染染,你辛苦了。”
“別急,還有。”林染染虛弱地笑了笑。
“什么?”紀君驍?shù)纱笱劬Γ拮勇∑鸬母共浚杏X呼吸都要停滯。
當(dāng)?shù)谒膫€孩子的頭露出時,紀君驍徹底懵了,機械地重復(fù)著接生步驟。
因沒準(zhǔn)備多余包被,他只能抱著啼哭的孩子沖進木屋。
好在林染染早有準(zhǔn)備,整齊疊放的包被足夠包裹新生命。
再次回到溪邊,紀君驍聲音都在打顫:“染染,還……還有嗎?”
林染染忍不住笑出聲:“你當(dāng)我是母豬,一胎十二個嗎?”
他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放松,小心翼翼地將媳婦從溪水中抱起。
安置好母子五人后,他又馬不停蹄地生火煮紅糖水,連走路都帶著小心翼翼的雀躍。
端著冒著熱氣的瓷碗,紀君驍輕輕托起林染染的脖頸,一勺一勺將紅糖水喂進她口中,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:“媳婦,慢慢喝,別燙著。”
林染染望著他眼底的血絲,輕聲問道:“老公,你就不好奇這是哪?”
紀君驍將她摟得更緊,下巴蹭了蹭她的發(fā)頂:“你現(xiàn)在剛生完孩子,身子虛,把你照顧好才是頭等大事,其它的,等以后再說。”
就算是夢,他也不愿那么快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