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周回時也正是利用了她這份信任。
現在想想也真是蠢到家了。
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“我們沒有簽協議,但這一年里我被軟禁在家里。”
如果不能證明這一切都跟她沒關系,那她作為公司的前法人,一定脫不了干系。
“那你有就診記錄嗎?或者在這一年時間里,你又簽過什么文件之類的嗎?”
楚巒姒點頭,“就診記錄有,而且周回時還長期給我吃精神類的藥,這個醫院的購買記錄應該能查得到。”她想了想又說,“這一年里,我好像沒簽過文件。”
“家里有監控嗎?”
“有。”
何祁申語氣依舊淡定,“行,那你可以將監控導出來發給我,一來能證明你在生病的這段時間里,并沒有參與公司的經營和決策,二來,你要搜集罪證,提供有效的證據證明在你養病期間,周回時所做的一切都屬于他的個人行為,跟你無關。”
“但以你目前的情況,這種方式,都不適合你。你現在要做的是收集證據。”
楚巒姒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混沌,思路也很亂,“那我應該從哪方面下手?”
“拿到公司背地里服務的固定客戶名單、交易記錄和視頻。以及要拿出你完全不知情的證據,公司的工作人員,和被剝削的藝人,她們的佐證至關重要,更或者……是錄音,周回時自證是你被騙的錄音。”
“像這種有組織的賣銀,對象還是有頭有臉的豪門,一旦曝出來,背后肯定有不少阻力,如果證據充分,法院也會重判。”
“所以,你不知情的證據,對于后面訴訟,法院會不會追責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。”
聽了何祁申說那么長的話,楚巒姒垂眸,在心里逐字逐句的消化著,趙連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,按這個進度下去,應該還是能找到。
把公司的事問清楚后,楚巒姒把計劃報復周回時的想法跟何祁申說了,又問了他幾個法律邊界的問題。
在確保不觸犯法律,她想讓周回時一輩子翻不起身。
何祁申默認,“不過,恕我直言,目前你的情況并不樂觀。以我拿到的資料來看,所有的線索都是對你不利的,可能身負巨債的是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楚巒姒很震驚,蹙起眉頭,不解地看向何祁申,“是周回時出軌,外面也有了私生子,并給我下藥,還利用我的公司做非法勾搭,我怎么可能身負巨債?”
他的話確實很難讓人接受。
何祁申看向她,很嚴肅地說,“根據我查到的資料,去年六月份周回時用你的個人名義向銀行貸款了十個億,上面有你的簽名還有印章,而且銀行的款早就已經打到你的賬戶里了。”
楚巒姒一驚,趕緊說,“我沒有貸過款!”
何祁申不緊不慢地將那份貸款申請書的復印件,遞給了她,“你可以看一下!”
楚巒姒難以置信地盯著何祁申,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那份文件。
等她仔細地看完了這份文件,頓時感覺天都塌了。
何祁申接著說道“還有就是,銀行給你撥款的那個賬戶,我已經查了,錢全部轉給了一家慈善機構,并沒有過周回時的手,說明這是你的個人行為,而且當時所辦的手續,都是由你簽的字,這樣……就預示著,這筆錢!你得到期還銀行!”
楚巒姒無助地搖頭,“不是的,這份申請書不是我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