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讓凌子胥跟她說話。
她是一個瘋子,怎么能正常溝通。
當時他們住的精神病院里有凌云峰的眼線。
只要發現耿秋不夠瘋,就會把她關進黑屋,利用各種電棒刑具折磨她。
小小的凌子胥在外面也好不到哪里,耿秋被關幾天,他就得挨餓受凍幾天,跪在小黑屋外面聽著耿秋在里面的慘叫。
最嚴重的一次,因為凌子胥站在樹下盯著從未吃過的楊梅發呆,耿秋便摘了給他,結果被護工關進小黑屋整整半個月。
凌子胥在外面靠喝雨水,吃樹葉挺了下來。
從此之后,他再也跟耿秋說過一句話。
直到他去了凌家,再到被丟去國外。
凌子胥把過往的經歷說的云淡風輕。
他越是說的釋然,她就越是覺得窒息。
“媽現在安全嗎?”
在凌子胥話落后,楚巒姒提唇問。
別說凌子胥頓住,她脫口而出的這聲媽都讓她有些無措?
凌子胥收回神晃動酒杯,似笑非笑,“安全?!?/p>
凌子胥有能力后,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了所有欺負過他們的人。
即便他除掉了那些惡人,卻再也抹平不了心里的瘡疤。
凌子胥拿起手里的酒一口氣喝完,嗓音低沉略啞,“你是第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女生,還趕都趕不走?!?/p>
楚巒姒心倏地一緊,誰都世界會是一帆風順呢。
大抵她就是被保護的太好,忘記了自救,自愈。
“所以在你世界里,推開就是保護?”
凌子胥重新倒滿一杯,“嗯,對不起……”
見凌子胥眼底暗淡,楚巒姒提了一口氣,“所以,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,就是一劑良藥?!?/p>
凌子胥盯著酒杯,“嗯?!?/p>
楚巒姒起身走到他腿邊,“老公,要抱抱嗎?”
凌子胥幽暗的眸子猛的抬起,“你叫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