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半會,我也分不清傅衿安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。
是真心覺得她不該收這條項鏈。
亦或是,在宣告些什么?
見狀,有什么情緒在傅衿安臉上一閃而過,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。
她莞爾一笑,“我還生怕這條項鏈,讓你們之間生出什么誤會。目前看來是沒有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劉嬸送她出去。
家門合上的那一刻,我從傅祁川手臂下脫離出來,“你不是說,是替賀廷拍的嗎?而且,衿安姐不是結婚了嗎,她什么時候也成為了賀廷爛桃花當中……唔!”
他不由分說地吻上我的唇,硬生生打斷余下的話。
又急又兇地強勢占有,似在發泄什么一般。
在我連呼吸都困難時,他才微微松開我,輕撫著我的腦袋,開口認錯,“是我騙了你。”
他將我攬進懷里,“她離婚了,我怕她想不開,才送禮物給她。”
我一愣。
明白了視頻里,他所說的那句“恭喜重獲新生”是什么意思。
我抿唇,半信半疑,“僅此而已?”
“僅此而已。”
他篤定地回答,嗓音溫潤,不疾不徐地解釋,“你應該知道,她母親當年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,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這個事,我倒是聽劉嬸提起過。
傅祁川生母因難產去世,他五歲的時候,傅父再娶,對象是傅衿安的母親。
雖是后媽,待傅祁川卻很好,視如己出。
甚至在傅祁川遇險時,豁出性命去救傅祁川,成為了植物人,一躺就是這么多年。
如果是因為這個。
也算說得通了。
我瞬間如釋重負,又忍不住委婉提醒,“傅祁川,我相信你只是為了報恩,也只把她當姐姐。”
……
那條項鏈,最終被我丟進了儲物間。
也許,是我的疑心并沒有徹底消失。
只是暫時壓了下去,很容易在反復積壓后的某一天,卷土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