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氣上頭的那一刻,我不是沒想過離婚。
可是,到底是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人,沒辦法輕易松手。
怕不甘心。
怕將來某天回想起來覺得遺憾。
待黑色邁巴赫疾馳而去,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看著車水馬龍,霓虹閃爍,久違地有了一種孤寂感。
“在干嘛呢?”
江萊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,她的聲音像極了她的人,透著張揚與明艷。
初秋的風吹過來,激得人一個寒戰,我攏了攏外套,走過紅綠燈。
“軋馬路呢。”
“看不出來,傅總還有這個閑情雅致,能陪你……”
“沒有,我自己。”我無奈打斷。
“什么狗男人,大過節的他沒陪著你?你在哪兒呢?”江萊火氣瞬間上來。
在我的事兒上,她能無差別攻擊每一個人。
我不禁笑了起來,“江云新城這兒。”
“等著,我來接你。”
她扔下這句話,就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。
不出二十分鐘,一輛白色奧迪q3就停在了我面前,她降下車窗,“上車。”
“說吧,怎么回事兒?”
上車后,江萊一邊開車,一邊斜了我一眼,“你別告訴我,你一個人軋馬路能軋八九公里。”
她看著性子潑辣張揚,可又比誰都理智、細心。
我從沒想過騙她什么,當下,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告訴了她。
“?????”
江萊一臉問號,出口成臟,“所以那個什么傅衿安,想讓傅祁川為她離婚?難怪白天在公司撞見她,看她戴了塊百達翡麗,真的是好表、好婊!
還有傅祁川,有老婆了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干什么?我看他就是數學英語界的二把手,2b!”
“那你怎么想?”罵完后,她問。
“還沒想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