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我連呼吸都變得艱難,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,卻猶如蚍蜉撼樹。
盡管如此,我卻不愿服輸,一字一句費(fèi)力地吐出,“她死了嗎?她要是死了,我現(xiàn)在立馬放鞭炮慶祝……”
她就算死了!
我也不后悔!
她害死我的孩子,這也只是一命抵一命而已。
傅祁川擰著眉,臉上蝕骨的寒意,“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?還是說,我從來沒看清過你。”
“我就是這種人!你要是這么想替她報仇,那你殺了我啊!”
“你以為我不會?!”
他似是被我激怒得愈發(fā)狠了,冰冷的眸子盯著我,咬著牙道:“你最好祈禱她沒事!否則我一定會讓你……”
“叩叩——阮小姐,陸總臨時去開會了。他交代我您剛流過產(chǎn),需要盡快喝一些驅(qū)寒的東西,紅棗姜茶可以嗎……”
門外,是陸時晏秘書詢問的聲音。
我腦袋嗡地一響!
再回過神來,只見傅祁川整個人倏然僵住,如遭雷劈,緩緩收回手,臉上布滿愕然。
很快,他又一次燃起毀天滅地的怒火,瞇著雙眸,涼薄質(zhì)問:“你流產(chǎn)了?誰的孩子?”
他懷疑……我懷別人的孩子。
我只覺得本就鮮血淋漓的心臟,好像又被人狠狠絞碎。
這一刻,我再也不想瞞下去了!
我強(qiáng)忍著眼眶中的濕潤,直直地看著他,“孩子流掉的那天,快三個月了。”
而陸時晏,才回國沒多久。
傅祁川狠狠愣住,高挺的身軀似在沉靜中崩裂,眼圈發(fā)紅,再開口時,聲帶像摻了砂礫,“是我們……我們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