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沒想瞞他什么,解釋后,又順勢打探:“學長,沈星妤和周放,之前怎么沒聽你們提起過?”
陸時晏語氣松弛下來,“他們倆是景城的,平時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。這次,是沈家想在江城成立一個分公司,安排沈星妤過來練練手。”
他極盡耐心,沒有任何隱瞞地告訴我,“至于周放,是周家的太子爺,五代單傳的獨苗。他行事頗有些張揚肆意,讓人摸不著深淺,你別和他來往太密了。”
我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,“那沈家和周家……很不簡單?”
“何止是不簡單?”
陸時晏輕笑一聲,“這么說吧,江城都是后起之秀,頂多算豪門。但景城那邊,三大世家,周家和沈家就是其中之二。”
聞言,我總算明白過來,為什么昨天壽宴結束,是陸老夫人親自送周放離開。
而傅祁川,又為什么對周放多有忌憚。
周放又為什么,敢公然和傅家唱反調。
豪門和世家的差距,太顯而易見了,不是簡單的錢多錢少能說清楚的,那些百年積攢下來的盤根錯節的人脈,足夠抵金山銀山。
我心里不由感嘆了一聲人與人的差距。
又不由追問,“那這……沈星妤和周放家世這么相當,他們為什么不聯姻算了?”
這不是省時省力又省事嗎。
陸時晏失笑,“你倒是會猜,周放和沈家確實是有婚約的,但這個婚姻不是和沈星妤定的,而是和沈家年幼時被綁架丟失的那位大小姐。”
“聽說,周放這次來江城,也是為了找他昔日那個小未婚妻的線索。”
“看不出來,他是這么專情的人。”
我有些意外,居然會有人和陸時晏一樣,都執著于年幼時遇見的人。
堅持了這么多年。
陸時晏笑笑,沒再說什么,只道:“明天你在家吧?我下班后給你把禮物送過去。”
“禮物?”
我反應了一下,才想起來是他昨晚說的,點點頭,“好,不出意外的話,我最近幾天都在家的。”
……
次日,我一覺睡到自然醒,摸了摸空空的床側。
江萊不見了。
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才看見她給我發的微信,【溜了溜了,要是賀廷什么時候又發神經了,我再來求收留。】
【渣女,睡了我就跑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