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,是我和他提前交代過的,免得姑姑有什么心理負擔(dān)。
姑姑看向我,見我點頭,便松了口氣。
剩下的,也不需要我操心了。
我走出病房,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,想找林國安,卻發(fā)現(xiàn)空蕩蕩的。
他不在了。
我想到他說的那句話,還是有些不踏實。
回到家后,一下午都心不在焉。
人在惱羞成怒的時候,除了口不擇言的詛咒,其他的話,最有可能是脫口而出的真話和真相。
只是,如姑姑所說的一樣,我爸媽對我太好了。
又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的。
不過,下一瞬我又想到了沈母,想到了她對沈星妤的維護與寵愛……
不比對親生女兒差。
我腦子里,有兩個小人在打架,一個說是,一個說不是。
最終,我還是沒忍住撥出了林國安的電話,“你現(xiàn)在有時間嗎?我有事想問問你。”
經(jīng)過下午的事,我以為他依舊會憤怒地罵我,沒想到卻十分爽快地道:“問你的身世是吧?這個事電話里說不清楚,見面說吧。”
——身世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隱隱有種懸在半空中的感覺,當即答應(yīng),“好,現(xiàn)在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沒空,晚上七點吧……”
他話音頓了頓,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說話,而后繼續(xù)說道:“星爾會所旁邊的那家咖啡店。”
咖啡店。
其他人約咖啡店沒什么,但他是一個賭徒。
我疑惑,“咖啡店?”
他輕咳了一下,突然沒耐心道:“對,你愛來不來,反正我過時不候。那里人來人往的,你還怕我把你怎么樣了不成?”
“來。”
這件事,從姑姑那里,肯定是問不出什么結(jié)果的。
只能找林國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