驟然松綁,我整個人早就沒了力氣,直接摔在了地上,新鮮空氣猛地涌進胸腔,我終于活了過來。
緩了片刻,才開口:“是嗎,那你想我怎么配合你?”
“金爺,周家那位來了。”
一個歹徒突然下來,面色慌張地開口。
是周放來了?
金世杰,“哪個周家?”
“景城周家。”
“啪!”
金世杰一下變了臉色,一巴掌打在手下的臉上,怒罵道:“你是傻逼嗎,把人攔外頭了?!”
他也顧不上我了,一邊理了理身上的長款皮衣,一邊匆匆上樓。
似乎,在地下室入口處和周放碰了個正著。
在傅祁川面前還敢談條件的金世杰,在周放面前慫得不行,“四哥,四哥您要見我,一個電話我立馬就去了,怎么還勞動您親自來了?”
我本來還不確定是不是周放,聽見這句“四哥”,就知道肯定是了。
上次在沈星妤的生日宴上,周放的幾個發小也是這樣稱呼他的。
“見你?”
周放一如既往地狂妄散漫,“你知不知道,你他媽耽誤我的事了?”
“什,什么事?”
“阮南枝出門是要去替我接人,結果你把她給我綁了?”
周放咬著牙,聲音冷極了,“金世杰,你混得不錯,連我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“這……”
金世杰好像不敢惹他,索性將沈星妤兜了出來,“四哥,我這……也是沒辦法,沈家小姐和夫人找上我,讓我辦這個事兒。您說……沈家我也得罪不起呀,不過,我這也是不知道阮小姐和您的關系,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動她的!”
連聲保證,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樣。
周放極輕地笑了一下,“我管你什么沈家劉家,你以后再動她,我不介意讓你去底下給你哥做個伴。”
金世杰“撲通”一聲跪下了,“我錯了,四哥,您放心,我這輩子都記得我是靠著您才走到今天的。從今以后,我叫您一聲爹,就叫阮小姐一聲媽!”
我本來還不明白,金世杰為什么敢和傅祁川談條件,卻又這么怕周放,這下,就明白了。
傅氏集團都是明面上的生意,灰色地帶的事,半點沒有。
但周家,顯然黑白兩道都吃得開。
“老子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。”
周放罵了一聲,“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。”
“是……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