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朝雨有沒有在這個房間睡過,他是不是也曾經(jīng)在我躺的位置zuo過i夢。
我貼著床單企圖尋找到他的氣息,宛如匍匐在地渴望求得上帝垂憐的人。
我從來不怪上天,他的悲憫有限。
少年們在看似漫長無盡的歲月里總喜huan杞人憂天,何紀(jì)曾問我和施可卿如果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了,我們在末日前的最后一天想要zuo什么。
施可卿無qg地告訴他二零一二的世界末日謠言早就在一三年來臨時不攻自破了,可何紀(jì)還是依依不饒要我們參與這個假設(shè)。
施可卿說她要閉上yan睡一覺。
我說我只想躺在房間里循環(huán)看上一整天的阿甘正傳。
何紀(jì)說我們沒有心,最后一天難dao不應(yīng)該和家人待在一起嗎?
施可卿嘲笑dao,和他們在一起抱tou痛哭嗎?那也太難看了。
我覺得看阿甘正傳要比和江立國待在一起等死幸福多了。
不過如果是現(xiàn)在,我想我會去找晏朝雨。
世界毀滅之前總要勇敢一次。
這樣想著就陷j了夢里,再睜yan時世界真的毀滅了。
八dian五十九,我遲到了。
打開門發(fā)現(xiàn)晏朝雨正在慢條斯理地煎dan,我驚呆了:“你怎么不叫我?”
晏朝雨把dan放到碟zi里,回tou沖我一笑:“看你睡得香,不想叫醒你?!?/p>
我頹然地說:“可是我遲到了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?guī)湍阏埣倭?。”晏朝雨把早餐端到我面前,“嘗嘗?”
我拿起了筷zi而后又是一驚:“什么?”
晏朝雨說:“我跟你老師說你shenti不太舒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