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她的告白,我腦zi里卻是另一個人的影zi。
我不如陳秋秋勇敢。
她能在我?guī)缀蹩煲遚hu校門時追上我,一鼓作氣說完了她的真心話,而我和晏朝雨即使并肩而行也沒有逾矩地碰過他的手指。
我低低地說了聲“抱歉”,既為自己聆聽別人真誠而忐忑的告白時的不專心,也因為無法回應這樣的期待。
我看見女孩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。
“我有喜huan的人了。”我想著晏朝雨削蘋果時嫻熟的動作,用最認真的態(tài)度削最可ai的兔zi蘋果。
“但是,謝謝。”我說。
“難得和你說這么久的話,結(jié)果是因為告白失敗被你安wei。”陳秋秋笑起來:“真是不知dao該難過還是該gao興。”
“我們也能zuo朋友對吧?”
“當然。”我笑著說。
和陳秋秋告別后我徑直走chu了校門,腳步卻猛然一滯。
我看見了晏朝雨。
就像chaoshui退去,鷗鳥gao飛,四周寂靜無聲。
我只能看到他。
樹葉的影zi在搖晃中斑駁地落在他的臉上,我看不清他的表qg,也不清楚他有沒有看到我,但腳已經(jīng)大步地朝他的方向邁去。
“等很久了嗎?”我說。
他回過神來: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