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樣子”
聽不太清她們講話。
半輪秋把她拉了回來,就看到她一副神思不在的樣子,看上去像是受到了驚嚇,他喊了幾聲也未回應,呆呆愣愣的沒回神。
睫毛低低的垂著,臉上也無往日的靈動表情。
新找來的女仆從就是這樣照顧人的嗎?
他心頭生怒。
將侍女斥退了下去。
他虛虛扶住她的腰,想要將她送回她的房間,卻不見她動。
也許是天色太黑,找不到他的身影,站在原地不動,半輪秋剛想問她怎么了。
只聽她一句:“你是阿月嗎?”
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,將他定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心中更是慌亂,比之前看到她要摔倒時更甚。
寢房內透出些光亮在她身上,半輪秋看清了她此時的神態----疑惑,戒備,還有些害怕。
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,頭發烏泱泱的披散,有部分落在xiong前,臉蛋愈發尖削。
她好像瘦了不少。
“為什么不陪我睡?你是阿月嗎?”她執拗的問道。
是不是阿月似乎已經不重要了,為什么不和她睡才是她要知道的答案,就好像能從這個結果推斷出,他是不是阿月一樣。
能陪她睡覺的人,就一定是阿月。
她似乎陷入了一個執拗的循環,不停地追問,要求他給出一個答案。
半輪秋的嗓音有些干澀,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嚨:“沒有不陪你睡,只是今日我……”
他絞盡腦汁,想出了一個牽強的理由:“我想著事務繁多,書房與你的房間有一段距離,無法時時陪你,便叫人將那些東西全部挪到寢房內,再把你接過來,這樣我也能陪你,沒想到才剛挪完東西,你就來了。”
他牽住她的手,語氣低低,帶著一絲歉疚:“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。”
她輕易的原諒了他,重新展露出了笑顏。
她說:“好。”
依著他的手,隨他進入了房內。
半輪秋攜她進了內室,等把她扶至床上時,才發現她竟然是光著腳來的,此刻她的腳素白一片,如白瓷,格外的寒涼。
見如此,他扯過一旁對她來說長了的衣擺,包住她的腳,給她揉捏,焐熱。
姜贊容坐在床上,手摩挲著床上的用物,軟枕上沒有體溫,又摸到了被衿,整齊平整,迭得一絲不茍,是沒有被用過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