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”葉云的另一只手抬起,輕輕握住了她放在身側的手。她的手很涼,他用自己的掌心將它包裹,“在我放火之前,要先確定,你站的地方,是絕對安全的。”
他沒有再說什么“把全世界給你”這樣的話。
但這一刻,蘇瑤兒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明白那句話的重量。
那不是一句情話。
那是一個計劃的開端,一份賭上了所有的契約。
她沒有再說話,只是反手,握緊了他的手。
房間里很安靜。
那場關乎未來的交談結束了,但他們握在一起的手,還沒有松開。空氣里殘留著“放火”和“契約”帶來的硝煙味,與兩人掌心相貼的溫度混合,發酵成一種奇異的張力。
先松開手的是葉云。
他沒有抽離,只是松開了力道,轉而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。那個動作很輕,卻像一道電流,讓蘇瑤兒的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。
“你的手太涼了。”葉云說,像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。
“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。”蘇瑤兒回答,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沙啞。她試圖把手抽回來,卻被他再次握住。
“我說過,要確保你站的地方絕對安全。”葉云看著她,“一個隨時會因為緊張而手腳冰涼的身體,算不上安全。”
蘇瑤兒蹙眉。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,”葉云的語氣很平淡,“只是想教你一點東西。”
“教我?”這個提議太過突兀,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強身健體,調理氣息。”他給出了一個聽上去無比正當,卻又在此刻顯得無比荒謬的理由,“總好過你每天待在病房里胡思亂想。”
蘇瑤兒覺得有些可笑。“我不需要這個。我需要的是關于蜂巢的線索,而不是養生技巧。”
“線索我會找。”葉云打斷她,“但如果火燒起來的時候,你自己先被煙嗆倒了,我做的所有事,都沒有意義。”
他的話總有種不容反駁的邏輯。
蘇瑤兒沉默了。她看著他,試圖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,分辨出這番話的真實意圖。
“你要教我什么?”她最終還是問了。
“太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