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少爺他不告而別,也許是因為她沒那么重要。
只是一個小跟班,拿錢買勞動力的小奴隸,因為便宜,不用被好好對待,更別提珍惜。
她當時在操場哭著沒走,一口一口吃完了她給池以恒買的蛋糕。
蛋糕是她自己做家教賺的錢,不是池以恒給的。
她吃完蛋糕想,她要更愛自己一點。
池以恒果然是瞎了眼,她才不要苦戀他。
神經(jīng)病!
6月22那天放了榜,她的成績和她估分差不多,意料之內(nèi)的驚喜。
她聽說池以恒的成績也很好,和她一樣的分數(shù)。很奇妙的緣分,一模一樣的分數(shù)。
她想,也許去那所大學,他們會再見面,像約定好的那樣。
8月,她收到了錄取通知書。
全村都沸騰了,村支書把橫幅拉到她家門口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敲鑼打鼓放鞭炮給她慶祝,岑家村第一個考去北京的大學生,是全國人都知道的那所名牌大學。
她爸在家里大擺流水席,殺了好多雞,宰了好多魚。
她坐在主桌,和那些叔叔伯伯一起坐。
她又想起了奶奶出殯那天,岑海清作為長孫捧著骨灰,她只能綴在隊伍最末,在離奶奶很遠的地方。
如今也算是出人頭地了。
她忍著淚水,酒杯輕輕磕在桌上。
奶奶都沒在主桌吃過飯,她都不知道,她大孫女如今能坐主桌了。
9月,她爸他媽帶著她弟弟一起送她去學校,學校大門很氣派,比高中還好看。
岑海清很羨慕地說,之前只在書上見過,現(xiàn)在他可以告訴所有人她姐考上北大了,真牛逼。
她真的考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