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根生知道了秦立的身份也懵了。
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。
不是聽說秦立在雞頭溝經常被欺負,每年給家里的軍餉,也只有一點,其他的都被瓜分了嗎?
怎么一轉眼成了伍長了?
衛鐵山他也聽說過一些,這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,秦立竟然能在他那里,當上伍長,這讓許根生意識到了大問題。
不明所以的他,說話態度也軟了一些,但還是帶著強勢:“那你也不能借錢不還還打人啊,再說了,我也是個保長,在軍中相當于你們什長了,你見到我還要行禮呢……”
保長?
聽到這話,秦立搖了搖頭,揮舞了一下手上的大刀。
這老東西是真傻還是假傻?
劉大寶也忍不住了,指著許根生鼻子罵道:“你算老幾,也敢跟俺伍長……額那啥來著,那詞兒叫……相提并論,對!”
保長,在大漢也不過就是一個負責鄉里治安的職位。
如果是在太平盛世,那保長的確比伍長官職要大,伍長見了保長估計會低聲下氣。
可現在是亂世,在亂世永遠都是當兵的最大!
一個伍長,雖然領兵不多,可是權力很大,如果覺得誰有通敵嫌疑,直接殺了就是。
平時去集市,看上什么東西直接賒賬,那些商賈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這也是為什么,那些烽火臺守卒,來村莊搶糧食,都會伴隨燒殺搶掠,奸淫婦女了。
哪怕保長也不敢對他們說一個不字。
許根生見沒把秦立給唬住,臉色也綠了,他趕緊咳嗽兩聲:“誤會,都是誤會。”
他暗中也咬牙,知道自己這次碰釘子了。
秦立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大刀,吐道:“不,這不是誤會,這是敲詐勒索,而且還是對一位大漢伍長的敲詐勒索?!?/p>
他看向王麻子:“你說,我要他一只手,不過分吧?”
王麻子見秦立看來,腦瓜子嗡的一聲,嚇得匍匐在了地上:“別,別,姐婿救俺,救俺……”
他雖然一直看不起秦立,但也知道這些兵痞都是一些什么人,說廢你就廢了你。
許根生見秦立絲毫不給面子,臉色也往下一沉,盯著秦立:“秦立,你可知,我雖然是一個保長,但我在縣府里也有關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