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爺子是個和稀泥的,見蘇云溪跟以前不一樣了,不肯再吃虧遷就他們一家,趕忙開口勸和。
“老大媳婦,你娘就是個多嘴的,你別往心里去,咱們終究還是一家人,實在是沒必要鬧得這么難看。”
“鬧?是誰鬧?剛剛可是你媳婦兒說我不守婦道勾搭別人,這話要是傳出去了,你們老李家也跟著丟人,
到時候別說是兩個小的要當兵,上學(xué)都怕是困難,我要是被你們的兩句話壞了名聲活不下去了,
那我就帶著閨女們半夜吊死在你們家門口,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一家安生的!”
蘇云溪直接丟掉素質(zhì)破口大罵,甚至還用上了詛咒的說法。
見蘇云溪是真的生氣了,王友田趕忙出來說話。
“老李家的,你們怎么說話呢,這是我找的人去給學(xué)武媳婦新租的院子蓋房子的,現(xiàn)在可是法治社會了,你這樣開口造謠,是要被抓局子的!”
聽到要被抓緊局子,李老太太瞬間慌了,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畢竟之前蘇云溪還在的時候,干活十分利索,根本不需要他們老兩口下地賺工分。
蘇云溪一個人就能將一家人的工分賺個七七八八,頂多就是李建軍偶爾下地補幾個工分。
可是現(xiàn)在蘇云溪不在了,家里面的人都是懶蛋,想要上夠工分,全家人都要下地,所以李老太太看見蘇云溪就氣不打一處來,什么臟說什么。
“她一個女人,帶著幾個賠錢貨,需要住多大的房子,要這么多壯勞力去給她蓋房子,你們蓋了房子,她要怎么還,我都不想戳破,
還有,大隊長你說她是租就是租啊,萬一是白住呢?這房子現(xiàn)在可是大隊的房子,也是公家財產(chǎn)吧,怎么能給別人白住!你們評評理,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李老太太依舊躲在李老頭身后,但是依舊嘴上不饒人,還煽動別人不滿的情緒。
“你閉嘴!人家學(xué)武媳婦請人幫忙干活,自然是有相應(yīng)的報酬的,學(xué)武媳婦昨天上山獵了好幾只兔子,答應(yīng)每個人給半只兔子作為工錢,你別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說!”
王友田對李老太太是徹底失望了,沒有文化,不懂現(xiàn)在的法律就算了,還是個嘴欠的,難怪村子里沒有幾個人跟李家關(guān)系好的。
蘇云溪見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,便干脆清了清嗓子開口。
“好!既然李老太太說這房子出租的問題,那我就當著大家伙的面,跟大隊長立好租賃字據(jù),白紙黑字,就不能算我造假了吧,
大隊長叔,您說,這房子一年的租金是多少,我一定在三天內(nèi)將租金湊齊給到大隊會計!”
王友田自然不會像李老太太說的,將院子白給蘇云溪住。
只是蘇云溪剛剛從李家搬出來,大隊長想的是緩兩天再說,現(xiàn)在既然有人有意見,那直接說開了也好。
“這院子,大隊部決定的是三元錢一年,也可以用工分抵扣,但是這工分是要拋去大隊部規(guī)定的保底工分之外的,
但是因為崔老漢的院子年久失修,需要你重新蓋房子,所以第一年的房租少一元錢,第一年兩元錢,第二年開始就要三元錢一年了,學(xué)武媳婦,你看怎么樣?”
萬家村的經(jīng)濟相比較有些落后,再加上村子靠山,田地不多,一個工分只有三分錢。
每人每天必須要交夠三個工分,多余的才能算自己的。
之前蘇云溪每天累死累活,拼命干活,最多也才能干夠5個工分,但是這樣長此已久下去,對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。
想要用工分來抵扣房租,可能蘇云溪一年都攢不夠,而且蘇云溪本就沒想過要用工分抵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