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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循規蹈矩（第2頁）

林辰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，只是沒想過這些百姓會問這樣的問題，好像他們之前來這里懺悔都是做的無用功。“我們之前幫你們收拾祖墳，收拾死去的家人，你們可都忘了。”風霜雪月四名武將這么一問，倒把這些百姓問的有些懵了。

百姓想著：“我跟你們這些武將又從來沒有牽連，不過因為叛軍的出現你們才愿意過來，而現在又問我們這樣的問題，那不是在故意搗亂？”

風霜雪月四名武將搖了搖頭，他們這樣說，明顯不太信。于是反問道：“如果叛軍不來，你們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和平結束的日子？現在擺著集市還有什么意義嗎？”

叛軍很想問一句，“你們現在辦這些集市不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嗎？你們不就是為了在這集市上多賣一些消息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賣的是吃的食物，實際上出賣的卻是各地的消息，是關于這戰場的消息。”

“要知道大秦各地都關注著天門關的戰役呢，若你們沒有消息，那是不是行動受阻啊？”

“不管這些叛軍如何，你們來這里不也是收集消息的嗎？”

風霜雪月的問題，在百姓看來也有些好笑。

這些百姓本周對這場戰役感到痛苦，卻沒想到還要被問這樣的問題，頓時有些不滿。

他們先是一愣，這才緩緩道出心中的疑惑。

“叛軍駐扎的地方當然會有小道消息，若是沒有這些消息，你覺得整個皇城還會知道什么事兒嗎？不就是被壟斷的消息，到時候一句真話也聽不見就很好嗎？”

“那確實，”林辰微微點了點頭。

所有的消息雖然不脛而走。

但也看得出這地方的人也算用了心，這是還愿意在這收集情報再賣出去，雖然他們是賺的錢不錯，可賺的也是自己一手探聽到的消息也不算很虧。

林辰這么說，當然這些百姓有些不滿了，他們先是吼道。“你們就知道從這兒獲取信息，可有想過在之前天門關淪陷的時候，那些叛軍是怎么被吸走的？”

“就像現在你們是怎么被這些小道消息走的是一樣的，說不定哪一天你也和他們一樣了。”

百姓的問題實在有些刁鉆，林辰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回答，不過還是答應下來說道。

“你們說的問題我們也會反饋給大秦皇帝的，只是眼下這城內叛軍游走，你們就不怕哪一日掉了腦袋嗎？”

那百姓聽聞掉腦袋幾個字，心中也是一顫。

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，“掉就掉吧，反正是亂世之中都是死。又有什么區別呢？”

“死在叛軍手里和死在那些敵軍手里也一樣，都是死。”

看他們意志如此消沉。

林辰瞬間感覺到這天門關腳下的鎮子，多半都覺得朝廷已經放棄了他們。

其實朝廷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幫忙，只不過這些人看不到罷了。

林辰雖是這么說的，心底對這些百姓的心思有了幾分了解。

他們不愿意的地方必然是觸碰到利益的地方，雖然是戰爭時期，但是利益之間的鴻溝還是無法跨越嗎？

叛軍為了金銀珠寶輕易的加入敵軍路子，出賣大秦的消息實在可恨。

不過他們為了生計又在這集市中販賣消息，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

林辰也不知從何說起，只是淡淡看著這些百姓問道，“從今往后你們也是大秦的臣子，百姓為何就如此看不開？有些事也許稍微解決一下就過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