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倆昨天晚上可是啥都干了!我們親了!也抱了!還摟著一塊兒睡覺了!”
冗長的街道上,馬車叮鈴而過,從里面?zhèn)鞒鲆宦暟Ш俊?/p>
楚宴清默默地抬起眼皮,掃了眼林清源。
漠視他那捂著小腿痛哭流涕的樣子,看向陸九爻。
“跟睡眠沒關系,是早上的人參,我有點不適應。”
陸九爻心中的弦瞬間繃緊。
莫不是早上補得太狠,補過了?
中醫(yī)上有句話叫過盈則虧,過滿則溢,楚宴清的身體并沒有好得徹底,難不成禁不住人參的營養(yǎng)。
想到這里,她趕緊將楚宴清的手腕扯過來,指尖貼在脈搏上仔細查看。
脈象倒是正常,沒有脈虛之象,甚至跳動得強勁有力,這樣的脈象拉動一頭牛不是問題。
陸九爻心里犯迷糊,既然脈象上什么問題都沒有,那楚宴清為何會覺得不對勁。
這時,林清源又不懷好意地湊過來。
跟個沒事人一樣,就好像剛才楚宴清那一腳踢的不是他。
眼中笑瞇瞇的,看上去依舊不太正經(jīng)地說:“他這是心火太旺,需要瀉火。”
“你挨揍沒夠是吧?”威脅的話從旁邊傳來。
林清源徹底老實了,反而是陸九爻,真的把他這句話聽進了耳朵里。
“既然這樣的話,那我回去之后給你開點瀉火的藥吧。”
……
馬車停在了一片偌大的荒地旁邊。
這里是林家的田莊,之前土地還沒荒的時候,莊子上有不少地下人守著,現(xiàn)在土地排不上用場,莊子也荒了。
只留了一個看守的老伯,是一直跟著林家從隆中過來的老人,叫奎叔。
一行人進了莊子,奎叔匆匆忙忙地出來迎接,老人家年紀大了,身體佝僂著,青灰色的胡子中間藏著幾縷霜白,行走間有些跛腳,看上去挺讓人可憐的。
林清源率先沖到老伯身邊,扶住了對方羸弱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