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沉默不語,謝閆塵等了片刻,更篤定她是靠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。
再想到這些年,她竟沒花過自己一分錢……
“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?”
他語氣不善地質問。
這些年,他看似對蘇婉清漠不關心,實則早把她的人際關系摸得一清二楚。
蘇家根本不待見這個女兒,每次打電話來都是讓她在自己這里撈好處,更別提給她錢了。
她的朋友更是寥寥無幾,也就一個鄭璐。
按理說,她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收入來源。
可王正真發來的信息卻顯示,蘇婉清這些年一直收到永方的匯款,年收入相當可觀。
謝閆塵眉頭擰得更緊。
她到底傍上了永方哪個高層?
不僅多年來持續給她打錢,現在還把她這種“廢物”塞進公司……
對方的身份定然不低。
“趁我還沒去查,最好自己坦白。不然等我查出什么,那百分之十的股份,你想都別想!”
他壓低聲音警告,以為這樣能震懾住蘇婉清,卻沒見她哪怕眨一下眼。
“我說了,我是靠自己進的永方。信不信隨你?!?/p>
謝閆塵見她到這份上還嘴硬,頓時怒火中燒,猛地攥緊拳頭,指節泛白,死死瞪著蘇婉清:
“永方對學歷要求那么嚴,你的簡歷連初篩都過不了,你倒說說,怎么進去的?”
蘇婉清終于抬起頭,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臉上。
那眼神很復雜,像是在看他,又像是透過他的身影,望向了某個遙遠而模糊的輪廓,帶著一種穿越時光的疏離。
沉默在空氣中蔓延了許久,她才緩緩開口,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地:
“謝閆塵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從頭到尾,你就從未了解過我?”
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喝了什么湯,可那雙清亮的眸子里,細碎的光卻明明滅滅,像風中搖曳的燭火,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,透出一種近乎破碎的疲憊與荒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