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一臉莫名其妙望向丈夫和女兒,指著門外道:“她是不是腦子壞了?”
蘇敬軒皺起了眉頭:“她才沒了娘,你少說兩句。”
蘇雪容卻一臉云淡風輕,繼續吃著碗里的水飯。
今日的水飯煮得濃稠,一股米香味,很是不錯。
陳氏拉著蘇健逃也似的跑回隔壁院子,急忙就拿起桌上一壺冷茶,捏住蘇健的嘴就灌了下去。
蘇健一張臉漲得通紅,被陳氏灌得嘔吐不止。
陳氏見他吐了空了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蘇健恢復過來,哇哇直哭:“我的瓠羹……”
一邊哭一邊就要往外跑,陳氏一把抱住他厲聲道:“以后不許去那邊!”
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蘇健抱回了后院,塞進了他的屋子,然后拿了一把大鐵鎖鎖上,出去了。
陳氏經過隔壁蘇家的時候,有些心虛朝門里看了看。
大門敞開著,隱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黃四郎說過,那毒液起作用需要過幾個時辰,若是蘇家人早上吃了井水,發作的時間要到晚上了。
就算官府問起來,她也沒有了嫌疑。
陳氏如是想著,就急匆匆朝著小河河畔另一側走去。
又看了看身后,發現沒人跟著,她繞了幾個彎來到了一處宅子前,推門進去。
黃四郎和黃氏打著哈欠從一個屋子里走出來,黃氏一只手還搭在了黃四郎的腰間。
陳氏看著他們倆那副剛睡醒的模樣,心里罵了一聲狗男女,對黃四郎道:“全都倒進井里了?!?/p>
黃四郎笑了,和黃氏對望一眼。
黃氏立刻喜笑顏開朝陳氏迎了上前,一雙手挽住了她的胳膊:“嫂子,辛苦你了。”
陳氏冷冷道:“少跟我來這一套,把我的衣服還給我!”
那日她被黃四郎哄著有了首尾,她慌忙起身回去的時候,被黃四郎把抹胸留下了。
也正是因為這塊抹胸,陳氏被黃四郎拿捏至此。
黃四郎輕笑一聲:“都快是一家人了,你著什么急?”
陳氏一把推開黃氏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,我可告訴你,到時候蘇家的財產全都是我兒子的!”
黃四郎臉色陰沉下來,伸手捏住了陳氏的下巴冷笑道:“哦?你這么肯定那些財產全都是你兒子的?”
陳氏剛想要說什么,忽然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意,一股鮮血飛濺了出去。
她倒下的那一刻,聽到了黃四郎的輕笑聲:“這蠢婆娘還當真以為我們是來幫她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