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佑年目光悲戚,語氣帶祈求。
“阿予,到現(xiàn)在了你都不能原諒爸爸嗎?”
岑淮予冷笑,看著病床上的男人,記憶總是會把他拉扯到很多年前母親逝世的模樣。
孟南汐閉著眼,安詳?shù)靥稍谀莾骸?/p>
趙姨捂著他的眼睛,拉著哭到快要昏厥的他,不讓他看到母親被人蓋上白布的畫面。
直到最后,岑佑年都沒出現(xiàn)。
那天,他的花邊新聞又登上了娛樂頭條。
往日他對孟南汐拳打腳踢的一幕幕,都是幼時岑淮予的夢魘。
孟南汐去世后,他拳打腳踢的對象成了岑淮予。
年幼的岑淮予目睹過他把陳依帶回家,在他母親曾經(jīng)躺過的床上,二人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。
被他看見后,岑佑年拿煙頭燙傷過他。
再大些,岑淮予有能力還手,岑佑年就很少回家了。
要怎么去原諒呢。
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他眸色陰冷,諷刺地看著此刻的男人。
多年前躺在病床上的母親,與此刻的場景交匯。
風水輪流轉,時隔多年,總算轉到他身上。
算老天有眼。
“岑佑年。”岑淮予冷聲喊他的名字,“真是報應啊,你有今天不都是活該嗎。”
“放心吧,真死了的那天我會給你收尸的。”
岑佑年躺在病床上,眼角下兩行清淚,虛弱無力地掩唇。
他看著岑淮予消失在病房。
岑老爺子雖說是心疼自己的兒子,可也無可奈何。
“佑年啊,好好養(yǎng)病。”
岑佑良帶著岑皓來醫(yī)院的時候,正好迎面撞上要離開的岑淮予。
“誒,阿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