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所謂的原因,是那么簡單。
但凡他認真和自己溝通交流過,她都會表示理解。
“就這?”江逾白漫不經心開口,“我爸媽看著像那么難搞的人嗎,直接大大方方說出來不就行了嗎,你長了嘴又不只是吃飯的,還要說話交流的啊!”
一句話醍醐灌頂。
岑淮予當然懂。
但那些讓他自卑擰巴的傷疤,剖開來,也同樣需要決心和再次承受一遍痛苦的勇氣。
章知雨能夠理解岑淮予的心,示意江逾白少說兩句。
“小岑,我知道很多傷痛是難以啟齒的,可是在愛你的人面前,適當的表達和示弱,是沒關系的。天不會塌,愛你的人也不會走。”
“吃飯吧。”
江晴笙中途去了趟衛生間,出來的時候發現長廊的盡頭站著一抹熟悉身影。
岑淮予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,隨性往那兒一站,都是好看的。
“笙笙。”他透過不甚明晰的燈光望向她,外頭琴聲悠揚,而他聲色厲厲,細聽滿是落寞。
“以前的你,愛得很辛苦吧。”
聽上去是疑問句,但這句話更像是對自己的一種暗諷和鞭笞。
江晴笙不想在這兒跟他上演傷春悲秋回憶從前那一套,她始終淡然。
“過去那么久了,沒有舊事重提的必要性。”
“過不去的,笙笙。”岑淮予突然執拗起來,“對我來講永遠過不去,對不起。”
廳堂里的琴聲間斷,寬敞但不算明亮的走廊,此刻忽而沉靜下來。
只剩兩雙正在對視的雙眸。
岑淮予一只手已經在某種不可控情緒的作用下伸到了半空。
剛剛,他就產生想抱她的沖動。
他是向來理智的,但在江晴笙面前,他也向來是不理智的。
觸覺是蔓延在感覺之后的。
江晴笙先是聞到了那陣熟悉的冷香,旋即又在大腦昏天黑地時,混沌地感受到這個用力的擁抱。
刻在過往回憶里的dna突然動了。
江晴笙發現,她還是那么熟悉他。
三秒后,她推開了。
“岑總,請自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