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擎看著長公主神色變了又變,再次緩緩開口。
“郡主的學(xué)院里有燒制陶土制品的課業(yè),為的是替一些家境貧寒的學(xué)子謀求另一條生路,賣相好的就找銷路,不好的就地掩埋?!?/p>
“這不可能!”
長公主下意識地反駁,卻聽到顧悅笑了一聲。
“長公主,你以為楊家有多少東西陪葬?”
顧悅似笑非笑地說道,“楊家那些人都是趨利者,當(dāng)時下葬的時候就說過,陪葬品一律用陶土制品,人都死了,總不能再占活人的財運(yùn)?!?/p>
說到底,就是楊家人都是只顧當(dāng)下的人。
楊家老太爺和老太太過世,楊懷遠(yuǎn)跟長公主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開始惡化,所以他自然不愿再把手里的好東西拿去給他的爹娘陪葬。
至于楊昀,他都羞恥于有這么個白癡兒子,更不可能給什么陪葬品。
楊家二叔一門心思為了自己兒子謀算,那更不可能給楊懷遠(yuǎn)和楊婉儀備什么陪葬品,反正長公主府也不會有人來管這些。
顧悅因為一直在場,所以門清兒。
可長公主并不知情,甚至在她的想法里,壓根就不會有這樣的紕漏出現(xiàn)。
“何其故意塞進(jìn)去的那幾樣價值連城的陪葬品都已經(jīng)找到了出處,人證物證都有,”云擎十分平靜地說道,“他故意陷害郡主,本官才會將他抓起來,長公主可還有什么異議?”
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若是到了這會,長公主還猜不到這個局早就破了,而他們就是故意等著他們這些人都冒出來才揭開謎底,那就白活這么多年了。
可惜,長公主明白了,還有個沒回過味來的。
“皇姑母?!?/p>
顧瑀按著自己的傷,惡狠狠地盯著顧悅,沉聲開口。
“既然悅?cè)凰啦换诟?,那皇姑母就不必管她了,是死是活,都是她的命!?/p>
其實,顧瑀很是惱火。
他好不容易設(shè)了這么個局,就是為了讓顧悅陷入叫天天不應(yīng),叫地地不靈的境地。
那個時候,他就會出手,將她從水深火熱之中拉出來。
還愁顧悅不會對他感恩戴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