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見微疼得悶哼一聲,眼里的屈辱和憤怒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王禿瓢,你聽我說!”
她強忍著惡心,聲音發顫卻帶著一絲刻意裝出的鎮定,“你先把我放了,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領證!成了合法夫妻,你想怎么樣都行,我絕不反抗!”
她知道這是緩兵之計,可眼下除了這個,她想不出別的辦法。
只要能掙脫繩子,哪怕只有一絲機會,她也要逃出去。
“你當老子傻啊?”
王禿瓢笑得更猥瑣了,伸手就去扯周見微的襯衫紐扣,“放了你?你跑了老子找誰哭去?還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飯靠譜!”
“救命!救命啊!”
周見微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,聲音劃破悶熱的空氣,撞在墻壁上又彈回來,顯得格外凄厲,“有沒有人啊!快來救救我!”
她知道這老舊小區隔音差,說不定鄰居能聽到。
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她也不想放棄。
“叫吧!叫破喉嚨也沒人來!”
王禿瓢猛地撲上來,滿嘴黃牙幾乎要貼到她臉上,“老子就喜歡你這烈性子!叫得越兇,老子越興奮!”
周見微絕望地閉上眼,眼淚從眼角滑落,浸濕了枕套。
她甚至能聞到王禿瓢身上那股酸臭的汗味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難道她這輩子,就要毀在這種人手里?
“嘭!”
就在這時,破舊的木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,像是被重錘砸中,木屑飛濺中,門板竟被硬生生踹開了!
“誰?”
王禿瓢嚇得一哆嗦,猛地回頭看去。
門口逆光站著一個年輕男人,黑色的襯衫袖口挽起,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。
他的臉隱在陰影里,只能看到緊抿的薄唇和冷得像冰的眼神,周身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“蕭硯!”
周見微的哭聲突然頓住,隨即爆發出更響亮的哭喊,“救我!嗚嗚嗚……快救我!”
巨大的驚喜和委屈瞬間淹沒了她,剛才強撐的鎮定徹底崩塌,眼淚像決堤的洪水,怎么也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