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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眼掃視著說話的那些人,無一例外,幾乎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小門派的成員,而實力稍強的門派,則都保持著沉默。
所以不是張無賴危害武林,而是那些小門派想巴結古月山莊而已。
我怒火膨脹,正欲說話時,坐在旁邊的夏半煙忽然將手放在桌子下面,拽了下我的衣服,明顯在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。
聶磊忽然問道:“侯老前輩是江湖上的活化石,按說侯老前輩和張道陵也應該認識才對,侯老前輩覺得張道陵是個什么樣的人?此人到底該不該殺?”
侯爺看都沒看聶磊一眼,“陸遠,我好像聽到哪里的狗在叫?”
聶磊憋紅了臉,雙眼都快噴火了。
“侯老前輩作為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輩,又何必與我處處為敵?傳出去,侯老前輩就不怕江湖人士恥笑嗎?”聶磊咬著牙說。
侯爺不怒反笑,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你可能不夠了解我,我是在一片罵聲中熬到這把年紀的。”
“……”聶磊瞬間無語。
夏半煙忽然說道:“師兄,古月山莊和張前輩的恩恩怨怨,我們作為局外人,還是不要妄加評論。”
“正因為我們是局外人,所以我們才能給出更加客觀的評價。”聶磊說:“坦白說,我倒很支持古月山莊除掉張道陵。”
我嘴癢得不行,忍不住問了句:“你認識張道陵?”
聶磊面不改色道:“雖然未曾一見,但張道陵早已臭名在外,剛才那些人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。”
先不說張無賴不是一個壞事做盡的人,就算是,可他也是我師父,所以我必須無條件站在張道陵的陣營里。
看到我的臉色發寒,夏半煙急忙說道:“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夏半煙忽然握住我的手腕。
我深吸口氣,極力控制著情緒,現在還沒見到張無賴,還不是翻臉的時候。
這時候,彭子真又說話了:“難得各位朋友都是一身正氣,既然大家都認為張道陵該死,今日他必死。不過也不急于這一時,等諸位酒足飯飽后,再殺他也不遲。來人,上酒!”
彭子真說完這話,立即有古月山莊的弟子抱著酒壇子過來了,每張桌子上都放上一壇,眾人也是情緒高漲,大口吃肉大碗喝酒。
聶磊也打開酒壇子,倒滿幾碗酒,說是碗,其實和大酒杯的容量差不多。
“難得古月山莊如此款待咱們,今天就喝個一醉方休。”聶磊端著一碗酒,眼珠子一轉,忽然落在我臉上,“不知道陸兄弟的酒量如何,古月山莊的酒,我的手,咱們較量較量如何?”
我哪有心情喝酒?
理都沒理聶磊。
侯爺一口接道:“喝酒他不行,我陪你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