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在冰冷的毛巾的刺激下,余薇的睫毛便微微顫動起來,十幾秒后,余薇終于清醒了,冷不丁看到我坐在床沿上,余薇居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沒事了?!蔽衣曇羯硢〉卣f。
幾乎是瞬間,余薇的雙眸就變得通紅,緊接著直接撲進我懷里,這一刻,我覺得我為余薇做再多都是值得的……
后來余薇告訴我,她是昨天下班的路上被人綁架的,然后被帶到了省城。
聽到這里,我愈發(fā)覺得廢掉廖斌是最正確的決定,廖斌居然敢派人去冰城綁架余薇,不僅膽大妄為,甚至還喪心病狂。我敢保證,如果這次不廢掉廖斌,今后這種事情依然還會發(fā)生。
任何女人遇到這種情況,都會十分無助,余薇當然也不例外,一時間淚流不止,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過度。
我輕輕拍了拍余薇的肩膀,擠出笑容說:“別怕,沒事了,我?guī)汶x開這里。”
從房間出來,余薇才看到夏半煙雙手交叉抱胸站在窗戶前面,一臉凝重的表情,目光一瞥,又忽然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廖斌,很快,余薇似乎就猜到了什么,“他怎么了?”
“打暈了。”我搪塞一句,拉著余薇的手腕往外走,“我先送你走,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“整件事情因我而起,我怎么可以讓你獨自去面對?”余薇不肯走。
“就是打暈了而已,沒多大的事情,你別想太多了。我先送你離開省城,回頭再來處理這件事。相信我,真的沒事?!蔽冶M可能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話,就是不想讓余薇看出破綻。
但結果卻恰恰相反,余薇說:“陸遠,你越平靜,就證明事情越大,他到底怎么了?你別騙我好不好?”
我沉吟不語。
夏半煙忽然說道:“這件事也不是你想瞞就能瞞得住的?!?/p>
然后看著余薇又說:“陸遠擔心他以后再騷擾你,所以就把他廢了?!?/p>
成年人,不可能不明白廢字代表什么。
余薇大驚失色,瞳孔猛地收縮,不等她說話,夏半煙就繼續(xù)說道:“陸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,但廖家也不會輕易放過陸遠,這是可以想象到的事情。你留在這里,反而會讓陸遠畏手畏腳,所以聽他的,你應該馬上返回冰城,但這不是逃避責任,而是在幫陸遠。”
“謝謝你給我灌輸這些大道理,也讓我知道關鍵時刻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,但能力再小,我也不會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離開陸遠,這是我的底線。”余薇的聲音不大,但給人的態(tài)度卻十分堅定。
聽到余薇這番話,夏半煙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些話有些不妥,蹙起眉頭,多少有些慚愧。
“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,廖斌被廢,廖家不可能善罷甘休,在這件事情上,任何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。既然你想和陸遠共患難,那就留下吧,事情因你而起,必要的時候,你倒也能指證廖斌的所作所為?!闭f到這里,夏半煙又看著我問:“那我就叫救護車,順便通知廖家了?”
我忍不住看向余薇,后者滿臉堅定之色,話到嘴邊卻也沒說出口。
而后朝夏半煙點了點頭,夏半煙就出去打電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