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柱一顆小心臟突突地跳,二爺要是進去了,他這條小命還能保住嗎?
他已經背叛了沈清墨,他感覺,除了緊抓著陸蕭,他哪邊都是死路。
陸蕭也是臉上血色盡失。
大理寺卿是查案的,怎么又參與剿匪了?
他腦袋有點不夠用了。
不過,有一點他清楚,以官府這幾年對土匪深惡痛絕的態度來看,只要是和土匪牽扯上,他準是沒好果子吃的。
說不準那三個土匪還真是因為犯了大案,隱姓埋名藏身到他身邊的。
這無妄之災,他要如何辯解?
“快,給爺換衣服,爺要去見母親。”陸蕭慌忙吩咐,現在他只能求宋今瑤把這事先壓下來,要回三人。之后再想辦法和那三人撇清關系了。
早膳過后,沈清墨做了份冰糖圓子給宋今瑤送來。
二人帶著丫鬟正在屋內吃著,白霜笑盈盈地進來。
“夫人,您真是神機妙算,二少爺果然親自來了。”
宋今瑤不緊不慢的舀了一勺冰糖圓子進嘴,眉梢微挑:“你就說我正在用早膳,看見他那個孽障倒胃口,讓他就在院內等著吧,等我把飯吃完再見他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白霜笑著出了屋。
“母親?”沈氏還沒聽說土匪之事,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宋今瑤。
宋今瑤勾了勾唇:“母親一會兒就讓那孽障答應同你和離,到時候你只需要態度強硬就可以。”
沈清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才一夜,母親就有辦法了?
陸蕭在院內等了半個時辰,差點被毒辣的太陽曬暈,這才被宋今瑤喊進去。
屋內放著一盆冰塊,比之外面涼快不少。
可后背被汗水浸濕的傷口,還是鉆心的疼。
他先是不情不愿地喚了宋今瑤一聲母親,后又眸光晦澀地瞥了眼裝冰塊的大盆。
那么大一盆冰塊,可是要不少銀子呢。
果然,老三說得對。
宋今瑤手里還有銀子。
一時間,陸蕭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逝。
“怎么?來了也不說話。要是沒事,就回去吧,我這里不需要一個斷了親的逆子來請安。”宋今瑤把陸蕭的表情盡收眼底,冷冷開口。
頓了下,她又道:“哦,倒是忘了,難不成你是來和我告辭,打算今日搬出府的?”
“也好,雖說族老給你們一個月搬家時間,但時間也過去了好些天,今日看你能走動了,傷應該也是沒什么大礙了,趁早搬走也省得你我見面尷尬。”
陸蕭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宋今瑤一頓冷嘲熱諷,堵得臉色漲紅。
“當初你四弟自告奮勇說要盯著你們搬家,你是現在搬?還是下午搬?我好喊你四弟過來盯著。”
宋今瑤又補了一刀:“老四說他會盯著,多出一針一線都不會讓你們多拿走,既然你們兄弟之前有著同謀情誼在,到時候你呢,就有點自知之明,不是你的也別拿,莫得為難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