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刀手,沖鋒!給我把那些螞蟻,都給砍死!”燕云又下令。
可長刀手沖上去,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。
他們哪里敢踏進那黑色的潮水,只能站在外圍,看著那些被螞蟻淹沒的同袍,發出絕望的慘叫。
“就是現在!”
許青山的聲音,好比一道驚雷,在那五百個“新兵”耳邊炸響。
“給我殺!”
他抽出腰間那柄新出爐的長刀,那刀刃在陽光下,泛著冰冷的寒光。
沒有沖在最前頭。
他站在山道的側翼,那里,有一條被清理出來的羊腸小道。
柳青青帶著五十個親衛,好比一群獵犬,從那羊腸小道上,無聲無息地沖了下去。
他們手里拿著的,是短刀。那刀刃,抹著從螞蟻身上提取出來的酸液。
那些螞蟻,對他們沒有半分威脅。它們只追逐那些被它們的費洛蒙吸引過來的官兵。
許青山沒讓他們去跟官兵硬碰硬。他只讓他們,去收割那些被螞蟻咬得滿地打滾,毫無反抗之力的官兵。
一刀一個。
手起刀落,不帶絲毫猶豫。
“弓箭手,射那些沒被螞蟻咬到的!”許青山又下令。
他把最鋒利的箭,瞄準了那些還算整齊的弓箭手和長槍手。
他們沒有盾牌的保護,只要被射中,就會倒下。
那五百個“新兵”,也被眼前這副景象給刺激得紅了眼。
今天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。
也跟著沖了下去,手里揮舞著礦鎬,木棍,還有那些被螞蟻咬得七零八落的官兵的兵器。
他們好比一群餓狼,撲向了一群受傷的綿羊。
那場面混亂血腥。
山下的燕云,終于看清了山上的情況。
那根本不是什么土匪。
那是許青山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