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安踉蹌兩步,手心里浸出了一層汗,皇帝這是要讓她以死證明清白?
“陛下,宮外的那些都是謠言,臣婦的身份清清白白,根本不是什么北越長公主的女兒,若陛下不相信,還請給臣婦三天時間,我一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李凌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向來鎮(zhèn)定的眼睛里充滿了慌亂。
皇帝搖了搖頭,有些頹廢的朝著龍椅上一坐:“太麻煩了,北越與金昭不同,顧北辰才打了一場勝仗,若在此時包庇你,你讓朕如何向他交代?”
“凌安啊,就算是為了朕,你也得喝下這杯酒,朕保證不會讓人污了你的身后名。”
聽了皇帝的話,李凌安苦澀一笑。
她都要死了,還在乎什么身后名!
“陛下!萬萬不可啊!”
正在殿中爭執(zhí)不下時,御書房外傳來了平王聲嘶力竭的吼聲。
平王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,直接打翻了那杯毒酒,雙膝重重砸在地上。
他抬起那張老淚縱橫的臉,一連磕了兩個響頭后,才解釋道:“您怎么能聽信那些謠言,懷疑凌安的血脈,您也知道,臣弟與瑤兒…是真的有情,瑤兒已死,臣弟當真無心再娶,膝下也只有凌安一個女兒…若是您將她殺了,臣弟也不活了!”
看著平王哭哭啼啼的模樣,皇帝揉了揉眉心,神色極其不耐煩。
“并非朕不想放過她,是你告發(fā)武博侯私通金昭,朕便將那個所謂的私生子下了獄,如今這確鑿的證據(jù)都擺到朕眼前了,你卻讓朕放了你女兒,平王啊平王,不然朕這皇位,交由你去坐如何!”
皇帝怒喝一聲,將手中早已揉成團的信丟在了平王臉上。
平王撿起紙團,看到信上的內(nèi)容后,猛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不…這不可能,臣弟怎么會喜歡那種女人,這一定是旁人偽造的!”
平王話音未落,御書房外忽然傳來顧北辰的聲音。
“臣顧北辰,有事起奏。”
那清冷沉著的聲音,透過御書房的木門,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里。
龍座之上的皇帝微微擰眉,透過殿門,直視著那道身姿挺拔的影子,眸中的殺意越發(fā)明顯。
他們…倒是都湊到一起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