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時間和腳程,那昨晚的殺人犯,難不成就是戴氏?
官兵拿著戴氏的畫像去給大虎看了,結(jié)果大虎一看眼睛就放光,“是!就是她!化作灰我都認識!”
知道戴氏腿還被狗咬了,根本走不快,當(dāng)?shù)匮瞄T連忙上報和通報,加派人手通緝戴氏……
戴氏接下來的兩天一夜都沒出山洞。
渴了,喝的是巖石上滴下來的水。
餓了,她還有那片割下來的驢腿肉。
到后半夜的時候,她才敢把身上放火用的火折子拿出來生火烤肉。
可她又怕煙味會引來人,只能簡單烤了兩口半生不熟的肉吃了。
她嗚嗚哭了幾場,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活得似個野人一般,連個乞丐都不如?但每每很快,她看著自己用命保下來的銀票,她又再次振作。她堅信,只要挺過去,就一定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她。
第二晚半夜,戴氏偷偷下山。通過白日的太陽位置,她已經(jīng)辨好方向,她用那把鐮刀做支撐,一路南行。
第三天中午的時候,她找到了一條小溪,有個村姑正在洗衣裳。
有人,說明附近有村莊。
戴氏上前問了路。
村姑很好心指了她當(dāng)怎么走。
結(jié)果村姑手腕上的銀鐲子晃到了戴氏的眼。
她想要找到嬤嬤,或是盡早趕到匯合點,都得需要車馬。沒有銀子是萬萬行不通的。她現(xiàn)在這樣子,根本沒法去兌換身上那些大額銀票,所以她急需要銀子。以及……衣裳。
于是,她和善謝過村姑后,將手中用大葉片卷住的刀頭給解開了。
她一轉(zhuǎn)身,鐮刀被她掄了出去。
這一次,她同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(dān),亦是覺得舒坦。這樣的村姑,只會干活兒和生孩子,活著亦是白活,不如早點投胎!
村姑都沒來得及發(fā)出呼救,就在她的三掄之后死不瞑目,斷了呼吸。
戴氏一不做二不休,拿了村姑洗衣裳的胰子,將自己身上從頭到腳洗了洗,又扒下村姑衣裳,在水里漂了下,去了血水,擰巴擰巴就換上了。
村姑身上被她翻了個遍。
除了一個鐲子,村姑包銀的發(fā)簪和身上的十幾個銅板也被她拿走。
至于村姑尸體,她將之拖到樹叢里,找了一堆樹葉給蓋上了。
就連村姑洗的那些棉布衣裳,她也沒放過,一起帶走了……
戴氏將自己裝扮成了村姑,在臉上抹了黃沙,又用炭灰點了痣,畫了粗眉,一張臉看上去平平無奇還丑陋。
她到了附近鎮(zhèn)上后就去了當(dāng)鋪,將搶來的銀鐲和簪子都當(dāng)了,又去買了些傷藥。
她的傷口早已潰爛,深可見骨,可她都挺過來了。只要銀子在,即便少一條腿又怎樣?
在藥鋪的時候,她看見有官兵巡邏,手里拿著通緝令,專門攔停少婦。她知道,租車怕是不現(xiàn)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