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說吧,我們該怎么辦?”顧庸站在人群中央,大聲應和。
方鏡看軍心可用,于是大聲說: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既然曹家塢堡敢襲擊我們,那我們也要報復回去。我打算攻破曹家塢堡,用他們的物資武裝自己,然后再帶你們去找個安家立命的地方。”
“愿為先生前驅!”
方鏡一看,又是顧庸。
顧庸這一帶頭,所有人都跟著喊。
“愿為先生前驅。”
車倉看到熱血沸騰的場面心中一涼,這學了法術的人怎么都一個愛好,當年大賢良師造反前也是這么跟他們說的。
顧庸在人群中繼續鼓動,“我們都聽先生的!”
方鏡趁著這股勁立刻發布了第一個命令。
“既然如此,所有人聽令!”
“都給我洗澡去!”
樹林中央的空地上,一道三米高的水柱直直流下。
眾人排著隊從水柱下經過,無窮無盡的水流沖刷著每個人身上的污垢。
水池邊,顧庸和車倉搓著身上的泥,小聲交談。
“顧先生,你一大把年紀了,這又是何必。”
車倉脫離黃巾后受過顧庸恩惠,不想他一把年紀還折騰。
顧庸胳膊上搓出一道道血印,“話雖如此,可我顧家三百七二十口血仇怎么辦?不報此仇,我死不冥目。”
車倉理解顧庸的心情,他當年也是這么追隨大賢良師的。只希望顧庸最后能得償所愿,也希望方鏡不再重蹈覆轍。
眾人洗漱干凈,總算有了幾分人樣。
方鏡安排完后續工作,自己則來到地下提審曹家管事。
兩個小時,這群俘虜只在地下呆了兩個小時,就已經有些精神錯亂。
見到方鏡出現,爬在圍墻前大聲求饒。
“你問啊,你問啊,我什么都說!”
曹家管事眼淚鼻涕流到一起,臉上帶著大片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