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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信仰之始（第3頁）

奧布那龐大的龍身一扭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，然后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塊神徽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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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祖達克的西南方向，苔原雪地之中，一處被雪松和風(fēng)霜所掩映的低洼地區(qū)，即是意思是“寒土之息”的托克阿克，斯卡拉部族的棲息之地。

黃昏時分，獵歸的號角在凍原上回響。

斯卡拉走在隊伍前方，身形堅定，身上的護甲已經(jīng)破損，但明顯好好清洗過一番，只為襯托掛在胸口的那枚黑曜神徽。

身后，是二十名完完整整的族人。

雪橇上，躺著已經(jīng)被肢解、分割的猛犸肉，還有幾根帶血的獠牙，表明了此次狩獵的大獲全勝。

部落邊緣的崗哨首先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歸來，傳令者高聲呼喊：“是斯卡拉！他們帶回了猛犸！”

一時間，寒帳內(nèi)傳出一陣騷動。

年長的戰(zhàn)士扛著斧頭走出營地，小孩們從雪墻后探出頭，母親們壓低聲音祈禱，甚至連那位已經(jīng)搬離祭祀圖騰的祖母也在火堆旁緩緩起身。

但隨即，眾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猛犸身上。

因為在雪霧之后，某種龐大的、壓抑的氣息若隱若現(xiàn)。

一位老獵手皺起眉頭，低聲咕噥：“有……什么東西跟著他們進來了。”

斯卡拉卻不發(fā)一語，只向前邁步，穿過木制的圍墻，走進了部族的核心地帶。

當(dāng)他來到部族正中的石壇前，那位滿頭銀灰、身披獸骨戰(zhàn)袍的老婦人早已等在那里——圖騰守望者希莉卡。

“你帶回了肉。”她冷冷地說，聲音如風(fēng)霜。

“也帶回了信仰。”斯卡拉舉起神徽。

那是一塊形如龍眼的黑曜石飾物，豎瞳幽深，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暗光。

它仿佛在凝視希莉卡，也凝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
“不是我們的洛阿。”她低語，眼神警覺。“甚至不是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洛阿。”

“是回應(yīng)了我們的洛阿。”斯卡拉緩緩回應(yīng)，語氣不再猶豫，“在所有洛阿沉默之時，祂聽見了我們的哀求。”

石壇邊的火把被風(fēng)雪吹得噼啪作響，幾位年輕的獵手互相對視，有人開始低聲議論。

而在部落邊緣，幾頭馴狼低吼著向后退去，目光卻不離某個昏暗的方向。

那里，一道沉重的爪痕出現(xiàn)在雪地上，邊緣已被寒風(fēng)慢慢掩蓋。